这可真的有点严重,村子里之前也只有过一例被丧尸抓过后生还的先例,对此并没有多少经验。
余泽也拿不准现在的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
“把我绑起来。”赵修平再次说。
余泽知道他话是对的。
如果他变成丧尸,铁定是相当厉害的那种,别说一个余泽了,村子里那么多人要对付他也是难上加难。
但余泽还是在原地犹豫,面色凝重没有下定决心。
赵修平一直紧闭着双眼,豆大的汗珠在额头上流下来,听见他没动静,撑起身体来就要下床找绳子。
余泽这时候才赶紧制止他:“好好好,我绑。”
说完他才跑去隔壁要了一捆粗麻绳回来,心里五味杂陈地将赵修平绑在了床上,最后还为打死结还是打蝴蝶结的问题纠结了十三秒钟。
余泽心里挺过意不去:“我没想到你为了救人……刚才我去借绳子的时候,他们还问你,都特担心。”
赵修平闭着眼嗤笑了一声,听起来十分不屑。
余泽:“你之前不是都挺不爱搭理他们的吗?这次一下都把他们震住了。”
赵修平:“闭嘴。”
余泽可怜他一病号,顺从地闭上了嘴,之后忽然反应过来,横眉立目道:“你横什么横?小心小爷宰了你。”
赵修平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虽然不似以往灵活度大,但是依然目光如刀。
余爷又一下子心虚起来:“咳咳,不好意思,老大,我开个玩笑。”
他纠结了一小会儿,最终还是决定把自己思考了一晚上的话说出口:“那个……你一直不愿意告诉我要带我去哪儿,拿什么资料……我说你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呃,不能去干的话,可以告诉我,我看看我能不能帮你完成。”
“当然了,我是说不违法犯罪的情况下。”他补充道。
赵修平没说话,看来是对这个提议不感兴趣,或者是根本就不相信余泽的能力。
“要喝水吗?”
“……”
余泽耸耸肩,给他硬喂了两口水进去,之后加了床被子,吹了蜡烛继续坐在黑暗里。
快到天亮的时候,床上忽然传来咯咯的声音,吓得余泽一激灵,还以为赵修平终于还是变成了丧尸,等他小心翼翼地凑着光去看,才发现是咬牙发出的声音。
一向强硬的男人,似乎正因为巨大的疼痛而咬着牙坚持,额头上冷汗淋漓。
余泽摸了他的胳膊一下,这人身上的肌肉似乎都痉挛了起来,皮肤滚烫,起码有三十九度多了。
“我给你拿酒擦一下吧。”说着,他就要去给赵修平解绳子。
然而还没等他动,就听恍惚间,赵修平说了一句:“过来,听好。”
余泽:“什么?”
赵修平咬着牙,每一句话都是从牙齿缝中硬挤出来似的艰难,他十指紧紧地向下握紧床垫,活生生地在单子上留下十个指印:“你过来,听好,我只说一次。”
余泽迟疑了一下,郑重地对他说:“你说吧,我不会忘的。”
接着他俯下身子,将耳朵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