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闻言,与竹真真对视一眼,接着又问,“那么久了啊,那得是看着隔壁市医院建起来的吧?”
“差不多差不多。”老板笑眯眯地说道。
“那老板有没有听说过,隔壁市医院的传说?”秦浩切入重点问道。
两个老板闻言轻轻“诶哟”了一声,“嘘”了秦浩一声,说道,“怎么突然说起这个来了?吃饭的点呢!”
秦浩憨憨一笑,说道,“这不等着无聊么!老板给说说呗?您都是看着市医院建起来的,估计整个新城里,没人比老板您更清楚这件事情了吧?”
和尚给早点老板戴了顶高帽,顿时把人吹得有些飘飘然了。
那个炸油条的老板闻言稍稍迟疑了几秒,便打开了话匣子,“这说起来啊,还得往五年前数,说起来我还算参与了呢。”
“那故事里头的俩男医生,就是我们那条街上老王和老李家的孩子,事儿发生后,没过多久就辞职待在家里了,就没怎么见人出来过,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那个护士好像是老徐家的,不过后来搬走了,也不怎么见到。”
油条老板看起来倒像是个会讲故事的好手,一上来,先把时间人物都交代得清清楚楚,然后才继续往下讲。
“我知道这三人啊,那天刚做完一个大手术,大概做了十几二十多小时吧,我们都是街坊邻居,互相认识,老李家的那医生就打了电话,让我给做几根油条带进去。”
“我把油条送到李医生的办公室,门关着,就听见里面传出吵架的声儿。我心里好奇,于是站在门口听了会儿。”
“我听见李医生不知道在骂谁,骂那人做了缺德事,就不怕半夜鬼敲门么?然后对面那人就回呛说,有了那笔钱,有钱也能使鬼推磨,还怕什么半夜鬼敲门。”
“我在门外听得觉得挺有理,还想笑呢。”油条老板插了句题外话,继续说下去,“可惜我也没听见更多的,老徐家的那个护士就来了,问我怎么不进去。”
“我总不能说是在听墙角吧?就说刚来,让她把早餐捎进去,我回去继续看摊了。”
“后来就是这天过后的那个凌晨,那个太平间的传闻就冒出来了,你说这事儿是不是蹊跷?我觉得啊,肯定和那天我听见的吵架有点关系。”
油条老板一脸神秘又仿佛看破真相的模样,朝和尚眨眨眼睛,“不过这事情,我后来问过徐家丫头,那小丫头偏说不是,我也没法了。”
说到这儿,边上做粥的老板端着四碗皮蛋瘦肉粥过来,没好气地瞪了油条老板一眼,“你这老橘子又在叨叨这事儿,饭点说这个,不嫌赶客?”
“什么老橘子?你才老汤圆呢!”油条老板一瞪眼,不甘示弱地瞪回去,嚷嚷道,“这会儿就这一桌客人,还不许我说说了?”
“行行行,你说去吧。”粥老板被对方一瞪眼,顿时就没话了,满脸都是妥协,白布兜一围,继续熬他的粥去。
竹真真在旁边听着,忍不住笑起来,老橘子老汤圆?她扫了扫俩老板圆润的身材,心道还真是会取绰号。
那油条老板说归那么说着,不过到底也是把话头止住了,结了个儿尾道,“这事儿当时闹得挺大,还报了警,但是后来又查不到那三人说到的尸体,也就只好作罢,当是一件劳累过度出现的幻觉乌龙处理。”
“但是新城就那么点大,出事的俩医生和护士,都是街坊邻居,尤其老李和老王家的孩子后来还辞职了,闭门不见客,这哪是乌龙能解释的?肯定有蹊跷着呢!”
“啥?你们在说什么蹊跷?”油条老板说完了,楚歌也嘴里叼着一根串串回来了,他手上还抱着一大海碗的串烧,油辣子撒了一层,看着就让人想吞口水。
秦浩向油条老板道了一声谢,拉着楚歌坐下来,好笑又无奈地把刚才那老板说的事,简单又复述了一遍。
楚歌了然地“哦”了一声。
竹真真笑话了他一句,说道,“我们才不像某些人,光惦记着吃,忘记老师交代的正事儿。”
楚歌茫然地眨眨眼,纳闷问道,“小法医交代什么了?我怎么没听见?你俩现在是三句不离小法医是吧?”
竹真真一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