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侍卫可谓是为江寒恕的亲事操碎了心,“侯爷,您虽然是世子的小叔,但您不过比他年长两岁而已,世子还在书院读书都有未婚妻了,您到现在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您可不能被世子比下去啊!”
江寒恕扫他一眼,“我看是你想成亲了吧?”
张勇挤眉弄眼的道:“被侯爷看出来了,卑职确实想成亲抱着戏份暖被窝了,但卑职也想看到侯爷身边有个贴心的人啊!”
江寒恕不欲再在这件事上多费口舌,“下去吧!”
这次回京给他说亲的人不少,在京城待一段时间,他还要回到西北。处在他如今的位置,即便要成亲,人选不可随意,娶的夫人也不能是身娇体弱、孱弱多病、吃不了苦头的娇女子,不然,在荒凉的西北是待不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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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妹妹,二叔和二婶都疼你,平常连个绣花针都舍不得让你拿。”慕府里,慕念瑜脸上带着笑。“我是你的姐姐,也该多照顾你,你去歇着吧,观音像我来绣就行。”
慕念然手里拿着绣花针,一动不动,“我不累。”
慕念瑜话里透着蛊惑,“母亲让我们两个给祖母绣观音像,这可是耗费精力的差事,三妹妹歇着吧,到时候我绣好了观音像,就说三妹妹您也帮忙绣了一大半,不会告诉别人的。”
慕念然要不是十分清楚慕念瑜的真面目,也会被慕念瑜表露出的关心堂妹、体贴善良的模样欺骗的。
这是给慕老夫人准备的寿礼,她可不能有一丝懈怠偷懒。再说了,慕念瑜这会儿让她歇着,如果她听了慕念瑜的话,到时候慕念瑜不仅会把功劳据为己有,更是转头就会在慕老夫人跟前上眼药!
慕念然毫不客气的道:“我是祖母的孙女,理应亲自给祖母绣观音像,可二姐姐一直拦着我,让我去休息,二姐姐这是什么意思?”
见慕念然不买账,慕念瑜脸上的笑意淡了些,“我不过是关心三妹妹罢了,不想让你累着,能有什么心思?你不愿歇着,那我就不替你费心思了。”
慕念瑜原本打算一个人绣观音像,到时候好在慕老夫人的寿宴上出风头,偏偏多了个慕念然来抢她的功劳。
慕念瑜不高兴,慕念然心里也不高兴,两人懒得搭理对方,一时间屋子里静了下来。
过了一刻钟,慕念瑜突然想到了慕念瑾,状若不经意的道:“三妹妹,这几天你去清月院了吗?”
慕念然停下动作,“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我不过是担心大姐姐的身子,也担心大姐姐的女红。大姐姐不在府里长大,也不知道她一个人能不能绣好佛经?”慕念瑜看向慕念然,“大姐姐一贯和你交好,三妹妹不去瞧瞧大姐姐吗?”
慕念然只想翻白眼,瞧,慕念瑜总是这样,用着无辜善良的口吻去撺掇其他人替她做事情,“大伯说过不让我们去打扰大姐姐,你要是这么关心大姐姐,你就自己去呗。”
见慕念然一连两次不上钩,接下来慕念瑜是彻底不说话了。
她对自己的绣功有信心,她被张氏收养留在了慕府,可她到底不是慕家人,她没少跟着府里的嬷嬷习女红做绣品,好去讨好张氏和慕连山。
她有足够的信心绣好这幅观音像,她不确定的是,万一慕念瑾的绣功比她好呢?
想到这儿,慕念瑜有片刻的慌神,不过,随即她又否定了刚才的想法。
慕念瑾一个活不了多久的药罐子,又是在小门小户的陈家长大的,绣功怎么可能会比她好?
到了慕老夫人寿宴的那一天,就是她踩着慕念瑾这个名副其实的大小姐出风头的时候。
这段时间府里的几位姑娘都要给老夫人准备寿礼,但该有的规矩不可废,慕念瑾还是每天去给张氏请安。
慕念瑾刚进去里间,就听到慕念瑜撒娇的声音,“我来给娘挑首饰,娘,这支金钗好看!”
每次来给张氏请安,慕念瑾总能见到这一幕,张氏坐在梳妆台前,慕念瑜亲密地站在她的旁边,给她挑首饰。
张氏身边的位置是慕念瑜一个人的,慕念瑾也曾想过主动亲近张氏,她也这么做过,但张氏并不喜欢她的接近,甚至是抗拒她的接近。
慕念瑾一靠近她,张氏的话就少了不少,也不会像面对慕念瑜时那样自然亲切。
次数多了,慕念瑾也就做不出来热脸去贴冷屁股的事情了。所以,此刻看到这番场景,慕念瑾不会再像刚回府时那样无力和难过。
见慕念瑾进来,慕念瑜余光看了她一眼,眼中流出几分得意。
她是养女,和张氏却像是一对亲母女,慕念瑾一个汤药不离口的人天天看到这一幕,时间久了,她心里的郁气又会有多少呢?
张氏梳好了妆,她是慕府的主母,与老夫人寿宴有关的事情都需要她费心。
见慕念瑾来请安,张氏询问着进度,“念念,你绣的佛经怎么样了?”
慕念瑾柔声道:“娘,女儿还在绣。”
“瑜儿,你呢?”张氏转头看向慕念瑜。
听到慕念瑾还没完工,慕念瑜顿时更加得意,“娘,女儿就快绣好观音像了。”
“不错。”张氏点点头,“瑜儿,你眼底怎么有一些青黑?”
慕念瑜眼底的青黑挺明显的,她道:“娘,这几天为了给祖母绣观音像没怎么休息,眼睛才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