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很清晰,没有模糊不清的地方,但云想总觉得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仿佛是隔着一层幕布在看别人的故事一样。
医生上前来替云想检查了一下,确认了她目前的状况后,同意了警察来对云想这个唯一的幸存者进行简单的询问。
云想虚弱的躺在病床上,身上脸上都缠着厚厚的绷带。
稍微动一下,乃至开口说话对她来说都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但她还是忍着剧痛吃力地开口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如实对警察说了。
案发当天的情况是这样的——
她睡眠浅,半夜被房门外传来的动静惊醒,连忙推醒了丈夫安因,让他出去查看一下。
谁想安因迷迷糊糊地走出门后,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便没了声息。
她战战兢兢的走出去,就看见安因几乎尸首分离的凄惨死状,这触目惊心的场景,令她吓得晕死过去。
再醒来时就发现自己被堵住嘴,五花大绑了起来。
周围的血泊中倒着自己父母、妹妹还有丈夫那具惨不忍睹的尸体。
她想要叫,想要挣扎,可无济于事。不多时,一名带着头套的凶手走进来,对她实施了暴行。
凶手绝对是个心理变态。
似乎是很喜欢听她惨叫的声音,凶手对她进行了惨无人道的折磨,用刀片在她身上划出一道道伤口,最后更是残忍的折断了她的四肢。
这种暴行不知道进行了多少次,昏天黑地的房间中,她也分辨不出时间过去了多久。
对她而言,这痛苦如地狱般的遭遇每一秒都像一万年那么久远。
终于,凶手大概是玩够了,决定送她去和她的家人一家团聚。
他一榔头敲在云想头上,然后在房子里一路洒上了汽油,点燃。
幸好楼下晨跑的人及时发现火灾,拨打了火警电话,云想这才侥幸捡了一条命。
就在警察问话的时候,她名义上的那位婆婆隔着门还在大声吵嚷。
“我真是没见过这么冷血的女人,全家都死光了,她连点眼泪都没有。我看说不定她就是那个凶手,不然为什么其他人都死了,就她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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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想听到这句,抬眼向门外看了一眼。
“她这是失去儿子太伤心了,口不择言。不用将她的话放在心上。”女警连忙出言安慰。
云想垂下眼没有说话,其实外面这个女人说对了,她确实一点都不伤心。
要不是记忆清晰,她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凶手。
但她并不觉得自己是个天生冷血的人,她也并不是无动于衷。
只是仿佛是看社会新闻一样,觉得这样的灭门惨案很凄惨、很压抑、很愤怒,但……就是没有什么伤心的感觉。
警察从云想这里询问完基本情况,对她保证一定会尽快抓到凶手,让她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