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白家少夫人二丈夫起身离席,而大丈夫朱奎似乎在荣石与他起身告辞的时候不着痕迹地用衣袖挡了荣石的酒杯一下,荣石端起酒杯掩袖仰头喝下,朱奎不着痕迹微笑,眼中顿生精光。锦娘是一直关注着他们的,顿时心中生出些隐隐的不安来。
果然,不一会儿,荣石直说头疼,不胜酒力,马上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过来搀扶着荣石去向后堂。
锦娘连忙起身跟上,却被刚刚认识的一个夫人缠上,说了几句话再来到后堂,荣石和那少年早已经不知去向,私下一片昏黄灯色。
锦娘心下焦急,忽然一个纸团打到手上,展开一看上面写着,"万卷楼。"
锦娘一看,左右又无人,不知是何人所投,但心下焦急得很,再不多想,揣了纸团就朝万卷楼走去,那里是荣石的书房。
前天他还带他去看过,里面有许多各式各样的书籍,很多上面都有批注,笔迹似是有些久远,但锦娘一看就知道是荣石的字迹,于是挑着批注多的书籍选了好几本回院子细看。
这万卷楼十分偏,但离前院并不远,锦娘连跑带绕的,穿过花园山石小道直奔那里。
果然书房大门紧闭,但里面灯火通明,门口守立的正是白家少夫人的二丈夫。
"你到底想怎样?用这样卑鄙无耻的手段暗算荣公子,不就是想要得到锦瓷吗,你让我进去,我立马给你锦瓷的配方------"
锦娘气急败坏,劈里啪啦地一阵抢白,忽然这才发现这个男人根本就动不了,她甩了他一巴掌,他还是不动,就象是被人点穴了一样!
锦娘不再犹豫一把推开房门,正对门的软塌上一个一身红衣凌乱的中年妇人,睁着双媚惑的桃花眼一动不动,眼中似怨似惊,压在她身上的男子正是刚刚那个搀扶荣石的那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听到门打开丝毫不为所动,疯狂地撕扯那妇人的衣衫,唇舌并用地埋头索取。
不见荣石身影,她再不顾赶忙穿过茶水间,冲到最里间的书房。
荣石暗红的华贵外袍已褪,露出里面白净的贴身锦衫。
他正在换衣!
锦娘一下子就愣在门口,半晌才呐呐地说到,"你,你没事吧!我---我刚刚---看你,怕你------"话已是有些说不明白了!
荣石看着她局促的样子,淡淡一笑,唇畔勾靥出遥不可及的飘忽,凤眼微抬,"他们给我的酒里下了□!"
"那,那你------"
锦娘一听面上又急又怒!
荣石丹唇勾起一抹冷笑,"我荣石还没那么容易上当,不过你真要把锦瓷的配方交给白家来交换我的清白?"眼中波澜暗生,眼瞳深不见底,仿佛要将她深深吸入。
也许是刚刚喜宴上酒多喝了几盅,又或许是刚刚一系列的心急慌乱还没平息下来,她脱口而出,"我对你的心意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轻轻对上其深邃的双眸,荣石温润携揉缕浅笑靥盯着她,容颜因这笑意美轮美奂。
锦娘脑中轰轰地呆呆地看着他一步步走近,面容如露岚晨风,催红了她白皙的脸颊,侵染了朝霞潮红微光,就那样仿似被定住了一样,看着他漂亮的手指拂上她的头顶,干净修长骨节匀称而且有力,白皙的手指轻轻拔下她的发钗,顿时飞云发髻散落,一头乌黑亮丽的黑发批泻而下。
锦娘木木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他离她离得如此近,梦中的气息,味道就在头顶吐气如兰,她抬头看他,他眼中柔情乍现,墨玉般的瞳仁紧紧盯着她,竟然带有紧张地轻颤,那股沉笃的黑色一点一突地聚集。
"你---要干------"话未说完,尾音已成呜咽,瞳孔迅速放大,心跳几欲停止,因为荣石俯身含住了她的粉唇!
他的薄唇扫过之处,引来锦娘从心尖里发出的轻颤她以为自己又在发春梦,伸出丁香小舌触探,那温润的唇是那样真实柔然------
她感觉到他在解自己的衣扣,慢慢褪去她的外袍,亵衣,她闭上眼睛,紧张的手都在发抖,直到她在他面前袒露美好和娇嫩,她羞红了双眼不敢看他。
"我要你!"荣石说到,面容上说不出的惊艳绝伦与势在必得。
他的声音如上好的醇酒,温润醉人地蛊惑着,他周身散发着灼人的热力,混着他略微粗-重的鼻息,烧的锦娘头晕目眩,根本不会拒绝他,亦无法拒绝,她心心念念,爱而不得的时刻终于来临,心似狂潮------
沿着她雪白的脖颈,一路吻到蝴蝶展翼一样优美的锁骨,在含住她胸前浑圆的一瞬间,她莫名的感觉犹如浪潮般汹涌袭来,几欲丢失,软倒。
荣石面对如此不胜娇羞的锦娘,再不复山高水长宁静致远,热与冷交错,狂欢与孤寂鼓噪,沉在某个梦魇之中,再也无法自拔。
欲望的火苗四处乱窜,他一抬手,桌上笔墨纸砚账本书籍纷纷扫落于地上,将锦娘一把压上桌面,两手分托她的臀瓣儿,轻一用力便将其分开,毫无遮掩的娇花便袒露在眼前,他不再迟疑,跻身涌入,霸道而野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