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上午第一堂是犯罪心理理论课,老教授看见他出现在教室里,扶了扶老花镜,问:“你伤好了?”
薛简摸了摸左肩胛骨的位置,笑着说差不多了。
老教授抖了抖胡子,憋笑憋得辛苦。
薛简大概是璋警第一个在训练场被实心球砸昏过去的学生,一昏成名,这个辨识度足够他被写进水煮校史。
他打开包,想掏出笔记本,却顺出了一个塑料袋,里头装着一包葵花籽,两袋麦片,还有一瓶乳酪,上头贴着一张字条:早日康复笑脸。
助教刚好转到这里,说:“家里很贴心嘛。”
薛简塞了一个葵花籽进嘴里,尝不出什么滋味。
趁着还没上课,他给曾葭发了个短信:“你昨天是不是把我催眠了?”
曾葭回复:“你没睡醒吗?”
薛简继续发送:“谢谢,对不起。”
曾葭回道:“我在上课,回聊。”
“什么?”
“虽然不知道您为什么突然中邪,但道谢和道歉不应该郑重其事吗?”
薛简:“……”
他秉承着人道主义精神,说:“我认为,昨晚撞了您的那位兄弟罪不至死。”
曾葭看到这条信息,冷冷一笑。
远在教室上课的江昊并不能感受到远方的恶意和同情,他趁着二十分钟课间正在补觉的功夫,被班长鬼鬼祟祟地推醒了。
他揉着发胀的眼睛,没好气道:“干什么呀?”
班长面色很尴尬:“你学生卡呢?”
“丢了。”
“什么时候丢的?”
“有三四天了吧。”
“丢在哪儿还记得吗?”
江昊红着眼睛,说:“你有完没完?”
班长没有恼怒:“有一位学妹在学院门口贴了张告示,说你的学生卡被她捡着了。”
“专门送过来?”江昊感到很惊讶。“她留联系方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