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葭挨个问过好,又捧了一杯饮料敬傅爸,说:“傅叔,以后我和小海一定好好孝顺您和妈妈。”
傅海听了,忙跟着捧起杯子。
傅爸被儿女这样对待,面上有光,端起二锅头,和子女们碰了一杯,一饮而尽。
年夜饭吃得差不多了,满屋子大人围着火炉坐成一圈,傅海带着一群孩子去房间里玩。
曾葭给娃娃拜年,遗憾的是电话占线。她给何萘和以老许为代表的几位老师发了个拜年短信,后者完全出于拍马屁的考虑。没多久何萘就给她回了电话,曾葭惊讶于她们的关系已经好到值得话费漫游的地步了。两人寒暄了几句,何萘正和她男朋友一起放烟花,说话声里炸裂一层层幸福。
和何萘唠叨完没多久,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曾葭认为这是娃娃回电,接起来就说:“你们还能再腻歪点儿吗?”
“小曾同学。”对面响起一个沧桑缓慢的声音,“我是数学系的沈老师啊。”
数学系的沈教授,年轻时是A大一枝花,后来被著名才子老许摘走了。
“老师好,对不起。我以为是我朋友的电话……”
“没关系,很高兴你给我和许老师拜年。”
沈教授和她聊了几句,把电话转给了老许。
这时候,傅海朝曾葭招了招手,请她过去。几个小孩玩闹时把墨水洒在了书桌上,连带她的背包都被渍黑。
曾葭让傅海把孩子们带出去玩,一边收拾一边应付老许的拷问。
“我正在写……史料差不多了,开学后还要去学校资料库补充一些……公文?您是指古代文献还是官方资料……那我没考虑过,我觉得这个不合适……好好好,我不觉得了,这是我的论题,您也别觉得了。”
老许生气地说:“我还不能指导你了?”
“当然能,但是我目前不赞同您的思路,不如等我写好之后再请您您过目。”
老许哼了一声,问:“你的书抄完了吗?”
曾葭从墨渍里扯出一本书,嘴角抽了抽。
“老师,我有两个消息告诉您,您要先听坏的还是……”
老许说:“坏的。”
“坏的消息是我暂时还没抄完。”
老许又问:“另一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