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从地道里来的红云一边盖地道口关衣柜门子,一边说;“这个院子刚盘下没多久,地道也是刚打通。他说多条进口子多份安全,你们座会我该去炒菜了备酒了”。
下班后的作云拎着公事包,如同往日一样悠闲的回到潮宗街南粉行。刚进门,柜上的镜云就对他说;“彪叔来了”。
作云听后就对柜上的镜云说;“看着点,中午吃饭的时候何香媚给我本老四的派司,说长沙站成立了个反小日特,反潜入的行动队。给咱老四安排了个小组长,我看这是个难得的机会,待会你先给他说说利弊,把那猴脾性顺下”。说完从包里拿去那蓝派司放在柜上,提着包就往后面厨房地道而去。
草墙巷房间里,作云刚推开柜门就闻到菜香酒香扑鼻而来。衣柜门还没关好就听彪叔说;“你小子肠子是越长越弯了,这才几天又把小日军给劫了”。
作云来到桌边座下说;“彪叔,您还真来了”。
彪叔从上军装口袋里拿去个信封说;“一来替军长看看丫头,问问你俩的事。二来军长要我来谢谢你小子,他说现在拿不啥东西换你这车粮棉,就给你批了点装备家伙,拿着啥时候去提了”。
作云接过信封,一边给彪叔樽酒,一边说;“彪叔,您回的可真是时候”。
彪叔说;“说,小子啥事?”然后端着那杯酒一饮而尽,美美的“啧!啧!……”两下后放下酒杯。
作云犹豫着,又给彪叔添上了酒。
彪叔一下端起那杯酒又仰头一口而干后说;“你小子今天咱娘娘不痛快了。说啊!……啥事!要急死我啊!……”
终于,作云貌似下了决心的说;“岳麓书院几万卷藏书,怕毁于战火准备运去沅陵保藏,我担心近在尺咫的武汉日军情报部门会有所行动。您是那边山寨里来的,我想……”。
彪叔听到这儿,把手一挥打断作云的后话,疼爱的看着边上的李梦湘一会儿说;“谁叫这丫头非得跟着你呢?就夫人在世也会疼你”。说着在脖子上取下块玉牌,摘下手上的戒指放在作云的桌前说;“本应替夫人交给小姐的,而你俩早晚是一家人就交给你了,去了那边山头上好用。这是当年夫人非得追随军长离开山寨时,先师他老人家交给大小姐的一半兵符信印。说大小姐啥时候想回山都是寨主,统领十八山头二水寨。现在二老当家的也过了,是老三当家,就像老当家的样把个山寨管理得雄霸一方,没人敢挑事找晦。今年都送来三千虎狼崽仔般兵的源在抗战”。
说完端起说话间,作云给他再次添上的酒仰头一口喝干后,站起来说;“咱大山里的规矩,女娃家的信物己交给你了。你今晚就可以把丫头睡了怀上再娶,也算我替老寨主,大小姐了却了一桩心愿。就明天战死沙场,我也可以安心的去见老寨主,大小姐了”。说完“哈!哈!……哈!……”的大笑着向外面而去……
暖暖的房间里,飘溢着酒的浓浓醇香。李梦湘幸福的脸上通红的……
作云拉着她手深情的话语双关的说;“终于找到你了,再也不会让你离开,再也不会让你失散……”。很久!很久!……
李梦湘被作云拉着羞涩而幸福地拥进了怀里……
一会儿后,作云把嘴印在她嘴上,深情的吻着……
这一吻,真是丁香花开香气暗吐。公丁香、母丁香久久的混然在-起香气溢人也情深款款。
很久、很久,公丁香才吐去母丁香,故意对紧闭眼睛的李梦湘,故意调侃的问;“彪叔说的是真的吗?”
本就羞涩的李梦湘,紧闭眼睛,脸上通红的,轻轻的,在他怀里点点头,“嗯!”了声。要不你让个小女儿家咱回答。
送走彪叔回来的红云,刚到房门口,正准备掀帘进去吃饭见二人情深款款。她马上停了下来转身离开,心底里泛起一丝陌名的酸酸的滋味。也似有种欣慰和幸福祝愿的感觉。
终于找到了金鱼!
金鱼,你终于找到了白鹭!
金鱼,你终于回归到组织再也不会让你孤寂的单漂!
走到一起了……
祝福你们!爱人!同志!战友!好姐姐!……
这些年他心里就只有你。
夏家大院长沙军统情报站的昏暗的刑房里,何香媚看着一身血糊血枷,遍体淋伤,面目全非胸部上被烙得焦黑的肉,手指夹脚指夹全给拨了的,只有一口出气就没有多少进气,想死都没力气的小日特掌柜的。她自己心里也在发怵,不寒而栗,背脊骨上那凉凉的冷气唆唆。
她知道,行动结束后就向陪都发去的请罪请罚的电报,到这时候还没复电或来通话这是种非常危险不利的信号。此刻这个日军情报人员所遭受的这种酷吏的刑罚,很可能会在自己身上从施一遍。
所以她必需要撬开他的口,在回电或来通话之前必须拿到更多有的东西,最完美的就是向那死情敌那样,干净漂亮的干掉一个像那样大的情报带行动的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