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有深度的问题怕是没人能给出准确答案。
夕阳隐于屋檐,只余淡淡光晕,几道炊烟升起,似乎伴随着阵阵饭香,夜,就要来了。
现今怕是也只有村里的少数人家,还有这种柴火灶了吧,记忆中饭菜应有的味道也愈发少了,也许这就是人类进步应付出的代价。
哎?这是受了什么刺激?怎么会忽然想到这些?
恰在此时彭继同的手机响起,闵学抓了抓头发,收拢了不知飘向何方的思绪。
“有新情况?嗯?小云?”
说了没两句,彭继同就挂了电话,“那女的开口了,但没说别的,只是不停的叫着一个名字。”
“小云?会是什么人?”闵学不由的皱了皱眉。
这个名字可大可小可男可女,再加上没有姓,实在没多大意义。
彭继同摇摇头,“能说出个名字就不错了,刚才勘察现场的技术人员说,看山洞内人类活动痕迹,起码达到五年以上,所以那女的到底被关了多久,我都不敢往下想。”
因长期被关在地底,女子即便被救出,眼睛也不能见光,对外界无疑会更戒备。
“附近就没报过类似的失踪人口吗?”
“查过了,暂时没找到符合的。”
“五年。。。”,闵学沉吟间突的灵光一闪,“你说,这么久的时间,被关押的会不会不止那女子一人?比如说。。。小云,就是曾和她一起被关押的同伴?”
说完,闵学觉得自己的脑洞好像又开的有点过了。
因为如果是这样,那这起码五年的时间里,闫云义到底关过多少人?真的不敢想!
“突审闫云义吧!”彭继同正色道,看来他并没觉得闵学开的脑洞过大。
闵学没直接反驳,而是问了句,“你刚才问过他,他都交代了什么?”
彭继同没有回答,因为他知道闵学的意思,闫云义是没否认他在坟底关了人,那是基于他没来及清除自己存在过的痕迹,仅此而已。
在没有其他证据的前提下,闫云义这狐狸又怎么会承认自己还关过其他人呢?对于坐过八年牢又无悔改的老油条,你实在不能指望他老老实实坦白从宽。
话又说回来了,以上不过是闵学无证据的猜想,根本做不得准。
在勘察完现场后,所有人都下了山。
此时天色已晚,被救女子已经被送往了附近医院,众人一顿的忙碌,从中午到现在都没顾上吃一口饭,喝一口水。
闫云义在村民们的远远围观中,被押上了车,一如所料,他并没有交代什么有效信息。
甚至于连被关押女子的身份,他也只辩称是几年前从路上捡的,捡到时就神经不正常,并称他只是一时动了邪念,才将人带回关了起来。
如果被关押女子不能恢复神智,真相也许只能永远被埋在历史长河中。
众人愤懑,却又无可奈何。
虽然非法拘禁加强奸已经够闫云义喝一壶的了,但大家总觉得不解恨。
五年啊!
不见天日的五年!
人生又能有几个五年?
“你认识小云么?”临行前,闵学冷不丁的凑上去问了一句。
闫云义面色如常,“不认识。”
只是那微微收缩的瞳孔,却没有瞒过闵学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