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坠地,众人都吓了一跳。
“竖子狂妄!”
荀琦怒喝一声,拂袖看向秦修。
“这便是你教的好儿子!”
他往前两步,指着秦飞盏怒道:“三国交战黎民百姓深受战火之苦,我大秦更是损兵折将。即便有赤羽军与血衣候,那又如何?国库空虚,没有辎重,若再交战,秦国必败!”
“秦飞盏,难道你想当亡国奴!”
闻言,众人脸色骤变!
谁料,秦飞盏不怒反笑。
“荀大学士,你错了。”
他眼中敛着精芒,声音缓缓。
“天下大势分分合合,可我从来没听过胜者要向失败者低头。我泱泱大秦能才辈出,前有英国公,镇远侯,威宁侯等善运筹帷幄者,使贼人不敢越界半寸。今有血衣候驱逐陈国铁骑,踏炎国,使贼人后退百里,不得不提出和谈。”
“既然是和谈,就该拿出诚意。一封和谈书,就这么算了?”
秦飞盏声音铿锵有力,众人心头猛颤。
他略作停顿,目光灼灼扫向在场诸人。
“圣上仁爱,自然不愿意见百姓受苦。但如果这时候我们放低姿态,对方肯定会得寸进尺。这么浅显易懂的道理,各位都是饱读诗书的人,怎么会不明白?”
“你!”
荀琦气得脸色发青,狠狠瞪了眼
秦飞盏,忽而转身向秦熹俯身。
“圣上,此子胡闹,他的话断不可信!请圣上将此子逐出晨风殿!”
“臣等附议!”
诸人齐齐施礼,看向秦飞盏的眼中满是嘲笑。
“老臣倒是觉得,小侯爷所言有几分道理。”
英国公沈渊往前一步,沉声道:“血衣候为我大秦争得今日局面,我们岂能寒了将士的心?”
他一开口,众人面色陡变。
“还真是翁婿一家亲啊。”
此时,一位身着紫袍,束金玉腰带的人站了出来。
赫然是国舅爷,徐青云。
“沈三姑娘还没嫁过去,英国公就开始护犊子了?”
沈渊冷冷看了他一眼,“徐国舅错了。今日朝堂议事,能站在这里的都是圣上的臣工,何来亲疏一说!”
“就他?”
徐青云眼中难掩讥讽,“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也配站在朝堂上!”
“徐国舅慎言!”
沈渊面色沉沉,“圣上既然允许他入殿,自然有他的用意。”
“哼!不就是一首破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