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瑞风道:“这你可别冤枉瑞月,她从来不管这些闲事,我是从凤娘那里听说的。”
凤娘是牟瑞风的爱妾,替他生了一个儿子,很得他的宠爱。
温荣脸色一凝,“你回去问下凤娘,这些话她是从哪里听到的。”
追根究底一查,原来凤娘院里有个丫头和冯雪茵的丫头双喜是结拜姐妹,平时常有往来,这些话便是那丫头从双喜嘴里听来的。
没两日,雪拢院便出事了。冯雪茵正和双喜嗑瓜子聊天呢,突然冲进几个粗壮婆子,把她们从屋里拖了出来。拉到了严管事的面前。
严管事说道:“你们两个犯了口舌之忌,本来是要重罚的,念在阮夫人的面上,就饶了你们,你们收拾收拾,赶快出府去吧。”
冯雪茵和双喜一听就愣住了,冯雪茵仗着自已的姨母,腰杆挺得笔直,向着严管事道:“我不明白我犯了什么口舌之忌,还请严管事明说。”
严管事干笑一声,“冯姑娘,你自已说过什么做过自已清楚,不需要要在下一一说明了吧。”
说着,又催促那些婆子赶快将她们赶出院去。
一时间,雪拢院里哭声震天,连小阮氏都惊动了,带着丫头赶了过来,还有些摸不着头脑,问严管事:“这是怎么回事?”
严管事道:“近来城里有很多关于温府的风言风语,大爷查实过了,都是从冯姑娘和双喜口里说出来的,大爷让她们自行出府呢。”
小阮氏一听也愣住了,连连说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糊涂呢,我早叫你别搀和这些事情,你怎么就不听呢?”
冯雪茵扑通跪下,抱住了她的腿,泪如雨下,“姨妈,你救救我,我再也不敢了,赶我出府,我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小阮氏狠狠的拍打了她两下,也哭了起来,“你父母死得早,你怎么就不争气呢。”
冯雪茵只是嘤嘤哭个不住。阮氏究竟不忍心,向着严管事道:“严管事,能否容我和大公子求个情。”
严管事微微一笑,说道:“公子说了,若是冯姑娘不愿出府,夫人愿替她求情,那也可以,只是要杖责十下,以示惩戒。但是这个丫头双喜是绝对要赶出去了。”
冯雪茵听说自已可以留下,松了口气,一想到要杖责十下,又吓破了胆。
她自来到小阮氏身边,一应吃住都如大小姐一般,素来是娇养惯了的,哪里吃过这种苦,当下泪汪汪地看着阮氏,希望她再求求情,把杖责也免了。
严管事催促道:“夫人快做决定吧。”
阮氏是知道温荣的,就是杖责,也是给了她几分薄面了,当下说道:“那就杖责吧,这孩子,也该受些教训了。”
严管事便命人将双喜拉出去交给人牙子发卖,冯雪茵耳听得双喜被拉出府去那凄惨的哭声,又见两个身体极粗壮的婆子拿了大板子进来,吓得浑身直抖,还没等板了落下,便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等她醒过来后,还是没能免了十板子,那婆子虽受了阮氏嘱咐,没有下死劲,饶是如此,板子打在背上,还是痛楚难当。
她在床上休养了一个多月,方才歇过劲来。又因为丢了脸,怕被下人笑话,好些日子都躲在屋里不敢出门。
很快小阮氏找冰人给她寻了一户家境殷实的人家,把她嫁出去了。
第40章
阮氏那边闹出了这样大的动静,傅清宁是半点不知的,她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知吃与睡,对外界的事务就像隔离了一样,一概不闻不问。
这日,她正窝在床上一连看书一边啃鸭脖呢,听到脚步声走近,随口道:“温泓,这个鸭脖你在哪里买的,不是很好吃,以后换一家吧。”
她听到身边有人说道:“温泓去军中了,你以后别想再占他的便宜。”
傅清宁抬头一看,“呀,是什么风把大人你吹过来了,小女子身体不适,恕我无法起来招待。”
温荣道:“我看你吃得油光满面,脸都圆了一圈,身体好得很哪,哪有什么不适?”
傅清宁道:“大人,知道不,我这是心病,外表是看不出来的。”
温荣懒得和她废话,“姬月的母亲病了,她要回家探疾,我让她把事情交给你打理。”
傅清宁心想我傻呀自找麻烦上身,她立即摇头道:“我做不来,你另寻高明吧。”
温荣又问一句:“你真不管?”
傅清宁语气坚决,“不管。”
温荣也不多言转身走了。
到晩上姬月抹着眼泪过来了,“清宁,你要不帮我,我就走不了,我苦命的娘啊。”
人都求到跟前了还能说什么呢,姬月平时待她不错,总不能让她做个不孝女吧,没奈何她只得应了,喜得姬月连连向她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