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谁敢惹他呢。”
姬月纳闷了,“那他怎么对你这么冷淡了?”
“应该是我办事不利,他不大满意吧。”
姬月也想不出所以然:“哎,不管了,你不过是去送套衣服,他能吃了你不成。快去吧。”
傅清宁只好捧着衣服到书房去,幸喜这会儿并没人,她进隔扇将衣服抖开在衣架上挂好,心想温荣每天忙忙碌碌也不容易啊,一直宿在书房,卧室都快成摆设了。
正想着,突然听到外头一阵脚步声,有人说着话走了进来。
开口的好象是陆千明:“杜明那小子太滑溜,上一次打草惊蛇,也不知道躲哪里去了,搜遍了各处,竟连半点踪影也没有了。只怕是离开了青州了,如果真让他跑了,只怕后患无穷。依属下浅见,不如画了缉形图影,交给各州县,让他们仔细查访。”
温荣道:“州县那些酒囊饭袋能有什么用,事情又还没有查实,越少人知道越好,还是让暗卫查访,不必大张旗鼓,省得到时候多生枝节。”
“这倒也是,那属下立即去安排。”
“还有那个关嫂子,你问出什么没有?”
“问过了,那位关嫂子像并没有什么可疑之处,只是受了杜明的重金,一时利欲熏心,给他做了细作。”
温荣沉吟了片刻,“此事尚有可疑之处,你好好拷打一番,看她能不能吐出什么有用的消息。”
陆千明应了一声,温荣道:“没事你就先下去吧。”
陆千明迟疑道:“还有一件小事——”
温荣见他欲言又止,便有些不耐烦:“你还有什么话,一并说了吧。”
陆千明道:“昨晚去长乐坊,你怎么连酒也不喝一杯就走了,弄得人家棉棉姑娘差点下不来台,棉棉对你一片深情,说起来,她也是好人家的姑娘,不幸沦落风尘,多少人上着杆子求她青眼她都不屑一顾的,你也别太冷落她了。”
温荣道:“你是替她当说客来了,这话是谁让你讲的。”
陆千明连忙解释:“棉棉姑娘真没说什么,她是心甘情愿,一句埋怨的话都没有,是我想替她说两句话。”
温荣冷笑了一声:“千明,你别的都好,偏在女人的事情上看不透,女人吗,猫儿狗儿似的,喜欢吗逗一逗,可别宠得她们伸出爪子来。什么深不深情,你忘了瑟瑟的教训吗?你最好给我收敛一些,别忘了你家里还有正经的夫人。”
陆千明劝说不成,反而被他训了一顿,连忙道:“是是,公子你真是明察秋毫,什么事都逃不过你的眼。”
温荣道:“你不用拍马屁,没事你先下去吧。”
陆千明抹着额头上的冷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