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荣在床沿上坐下,说道:“亏你还有点脑子,留了信号在路上。”
傅清宁也觉得自已莽撞,当时情形那般危急,要是温荣不来,被那两个大汉追上,自已的小命可就交代了,这会想起来还是一阵后怕。
况且现在不是和他争闲气的时候,再熬些日子她就该自由了。
于是她低声道:“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我知道错了,你别再骂我行不行?”
温荣看她恹答答的样子,再多的怒气也发作不起来了,说道:“我已经让人煮了粥,一会就送过来了。”
过了一会,果然莫虹小姑娘送了粥过来,傅清宁闻得那粥的香味,只觉食指大动,道了谢,接过吃了起来。
粥熬得刚刚好,又香又稠,且不烫口,她一勺接一勺吃得很快。
温荣说道:“你吃慢点,不用着急,吃太快对身体不好。”
傅清宁听了便问:“我病得很严重吗?”
“怎么不严重,烧得整个人都得炉子似的。”
傅清宁皱起眉头,不解道:“我只是受了些皮外伤,怎么会病得这么厉害。”
温荣道:“不仅仅是皮外伤的缘故,莫大夫说你以前落过水,没有休养好,体内积了寒气,又加上最近淋了雨,体力不支,就发作出来了。”
“原来是这个原因,看来莫大夫的医术很厉害,这我以前落过水都能看出来。那我这病什么时候能好呢?”
“不是什么大病,养两日就好了。”说完他又问:“你什么时候落的水?”
傅清宁道:“去年五月份我从孟州坐船回蓟阳,船起火了,我逃生的时候落的水。”
温荣猜测她定是从孟府拜寿回家,船沉之后在路上遇到温泓,然后被诓到了青州,想到这这,唇边就露出一丝微笑。
傅清宁见他笑得诡异,疑道:“你笑什么?”
温荣顺口说道:“我想你说得对,会水很重要。”
傅清宁道:“我的水性也不是很好,那晚是抓住了一块浮木,要不也不见得能逃得性命。”
温荣听她说得寻常,想必在当时也是惊魂动魄。想到她小小年纪还真是吃了不少苦头,突然觉得有些心疼,问道:“船怎么突然起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