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荣唤了两声,见她没有什么反应,伸手将她抱了起来放到床上。他见身下的少女双眸紧闭,双颊绯红,便俯下脸,轻轻碰了碰她的额头,鼻尖,最后落在她的唇上。
刚刚触到,突然傅清宁又直挺挺地坐了起来,惊得温荣赶紧把脸移开,差一点没撞着他的额头。
只见她两眼一瞪,皱起眉头,嫌弃地看着自已,“卫昀,你又跑去偷偷喝酒了,你知道咱们攒点盘缠多不容易吗?你个败家子。”
她说完,便扑通倒下去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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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过林梢,寺里一片安静,法缘眉开眼笑的走了过来,“温施主,那醉生梦死酒的效果如何,可是让你得偿所愿?”
温荣看着眼前肥头大耳的和尚,“法缘,你比以前更胖了,也更欠揍。”
法缘道:“贫僧一心侍佛,别无他念,当然是心宽体胖,不像众人有千般烦恼丝缠绕,睡不安,吃不香。”
温荣冷冷地看着他。
法缘摸了摸光头,突然小声道:“你这样都下不了手,我看你有得麻烦了,将来必定情债缠身,不得解脱,我有珍藏多年的绝情符,绝对可以了你心事。”
“好好做你的和尚,少来这些挂羊头卖狗肉的事。”
“真的很灵的啊,温施主,只要五十两香油钱。”
“滚吧,我心情不好,别来惹我。”
法缘摇了摇头,“唉,不听老僧言,吃亏在眼前。”
傅清宁睡得一夜香甜,还未睁眼就听到窗外雀鸟鸣叫的声音。
她伸了个懒腰,转头忽见温荣坐在案前,手里翻着一本经书,不禁吓了一跳,“我怎么会睡在这里?”
温荣将目光从经文上移了开来,“你醉了,我就没送你回去。”
傅清宁有些心虚地问,“我睡在这里,那你睡在哪呀?”
温荣道:“当然是和你——”他看对方的脸刷地白了,“不在一张床上。”
傅清宁嘘了一口气,“吓死我了。
温荣将经书一放,起身道:“早斋在外头,快去吃完,今天咱们要去天云岭,路很难走,我让法缘帮我们准备了长绳火筒干粮,一会都要带上,你要做好准备。”
傅清宁心里想能有多难走啊,再艰苦也无非是跋山涉水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