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是企图干扰,我就把他干掉。&ldo;
我深深吸了口气,仿佛觉得房间里已经没有空气了。
&ldo;躺下!你的脸色不好看,&rdo;他劝告着。
我站了起来。
&ldo;你要上哪里去?&rdo;他问。
&ldo;我头痛,想找点药。&rdo;
他紧跟着我,几乎要踩着我的脚后跟。我从抽屉里拿出一瓶药,他从我手里夺了过去。
&ldo;让我看一看!&rdo;他检查了瓶子里的药片。&ldo;你可以服用这种药。&rdo;他将药瓶递还给我。
&ldo;我要是服毒自杀,你怎么想?&rdo;
&ldo;你肯定不会,&rdo;他低声说。
我吞下了瓶子里的药,但是没有脱衣服。
&ldo;你可以脱掉衣服,你还等什么呐?&rdo;
我假装没听见他说话。
&ldo;你躺下就会觉得好一些的。&rdo;
&ldo;我要等我的头脑清醒一些,&rdo;我说着躺在了床上。
&ldo;你害羞我看你的身体吗?你要知道如果不是今天,明天也会发生的,是不是?&rdo;
我闭上眼睛,希望他迅速离开,好好休息一下。我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强忍着啜泣,这时候,他的唇压住了我的唇。我恐惧地睁开眼睛。现在,我软弱无助,他要是对我下手怎么办?!我想坐起来。
&ldo;躺下!你不舒服,现在我不会招惹你,我们来日方长。&rdo;
他再一次吻了我。
&ldo;再见,克莉丝!请放宽心,我们以后见。&rdo;
&ldo;再见!尤都!&rdo;我这样说着,可是心里希望他永远不要再来。
二十八
次日清晨,太阳昏暗,没有刮风,天气还算暖和。我向着窗外远望,见到一缕薄雾飘进窗内。这么早,街上虽然车辆很多,但行人却很稀少。这是我住在菩提树下街以来第一次向窗外远望,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往街上看,这除了是因为忧伤烦躁之外,还能有别的什么呢?一只落在壁架上的小鸟见到我飞去了,我望着它直到它在我的视线中消失。它的自由是多么令人羡慕。我被链条拴着,在四面墙壁的围困中透不过气来。
我将窗帘放下来,躺倒在床上,想到自己是那么的不幸,完全生活在乌云、飓风和暴雨中,没有晴天,只有黑夜。我又从床上起来,想做点事,但是我能做什么呢?我按了下电铃,惊奇地看见安娜走了进来。
&ldo;早安!夫人!&rdo;
&ldo;早安!安娜!&rdo;
她走向窗户,将窗帘拉开了一半。
&ldo;夫人!我给您放水洗澡好吗?&rdo;
&ldo;好的。&rdo;
她走了出去。
我头痛,全身麻木,心想,可能洗个澡会好一些。
我换上浴衣,穿上拖鞋,走向浴室,在浴缸里浸泡了会儿,但并未觉得舒缓。我又站起来洗淋浴,热乎乎的水冲着我,毛孔张开了,洗去了身上的汗水,觉得轻松了。我将热水关上,打开了冷水,皮肤骤然紧缩,神经受到刺激,这对斩断愁思起到了作用。我走出浴缸,把身上的水擦干净。半个小时以后,我开始吃早饭,虽然不饿,也得勉强去吃。我看着面包上抹的黄油,正在往嘴里填的时候,电话铃声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