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到盖雅特别墅我的上级面前,他见到我很高兴。
&ldo;莱普&iddot;惠特!你在柏林还好吧?&rdo;
&ldo;很好。&rdo;
&ldo;你比以前瘦了一些。&rdo;
&ldo;我在柏林工作很忙,&rdo;我掩饰着说。
&ldo;你更喜欢这里,是吗?&rdo;
&ldo;可能是吧!&rdo;
&ldo;除非柏林来电话再叫你去,今后我们会经常见面的。&rdo;
我没有回答,知道自己再也不会离开伦敦了,柏林留给我的记忆只是恐惧和伤心,我在那里受了大罪,也享受到销魂的愉快。
&ldo;我应该做什么?&rdo;我问。
&ldo;我想你会知道。&rdo;
&ldo;我不知道。&rdo;
&ldo;我们需要你去抄录反间谍局的秘密文件。&rdo;
我困难地咽了一口吐沫,说:&ldo;我可以改做别的工作吗?&rdo;
&ldo;莱普&iddot;惠特!你放弃这个念头吧,现在分配派给你的任务,是柏林下达的命令。&rdo;
&ldo;是柏林的命令……&rdo;我寻思着说,&ldo;这……我知道你不可能进行更改。&rdo;
&ldo;你是做这一工作的最佳人选,你从前做过,而且做得很好嘛!&rdo;
我能说什么呢?他对柏林的指令无力做出任何改变。我只得再次抄录丈夫的难以辨认的密码,将抄录件送到上级那里,然后传递到柏林去。每项工作又像过去那样不露行色地开始了。
回到伦敦以后,我一直没见过戈登&iddot;沃埃斯。戈瑞里亚告诉我,他已经回柏林工作了。
我的健康始终没有得到好转,无法医治的对约翰的相思渐渐毁掉了身体,每当闲暇独处时,总是热泪洗面。我可以想像约翰是多么的痛苦,希望他能知道我又回到了伦敦。公公经常提到他。
&ldo;我绝对想像不到约翰那么年轻会死掉,我一直不相信他会离开我们,我们再也见不到他了。&rdo;他总是把这些话挂在嘴上。
&ldo;爸爸!我也有这种感觉,&rdo;刘易斯应声说,&ldo;他的死对谁来说,都是失掉了一个可爱的人。&rdo;
我静静地听着,保持着沉默。他们要是知道约翰依然活着,做着危险的工作就好了;但他们一直认为他死了,因而常常为了失去他感到悲伤,为他的灵魂做祷告。
&ldo;我时常梦见约翰,不知道是怎么回事。&rdo;公公一天下午说。
&ldo;那一定是因为你经常思念他的缘故,&rdo;刘易斯说,&ldo;而且你经常把他挂在嘴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