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之后,施贺杨觉得有点儿遗憾。
真应该在教室做一次的,怎么想怎么刺激。
但现实太骨感,肯定是实现不了的。
他带着这种遗憾上学了,一进教室看见汪盛脑子里的黄色颜料就又打翻了。
他路过汪盛的时候故意撞人家的桌子,然后假惺惺地说:“哎呦,对不起,不是故意的。”
汪盛看着他嬉皮笑脸的样子,理都没理,把被撞歪的桌子摆正,继续学习。
太能装了。
施贺杨铁了心要让汪盛破功。
结果,一直到放学他都没找到机会。
本来施贺杨又想跟汪盛走,然而班主任先了他一步,他这才想起昨天汪盛就说过老师要家访,看这样,今晚俩人的“单独辅导”是泡汤了。
施贺杨难得没跟狐朋狗友出去玩,回家躲在屋里翻箱倒柜找到了一本带着香味儿的信纸。
这信纸是上学期前桌的女生给他的,当时他瞎撩拨隔壁班的班花,说是要写情书,跟前桌要了一叠信纸,结果回来一个字儿都没写。
本来都忘了。
施贺杨坐在一年也用不了几回、堆得满是杂物的书桌前,硬是把桌子收拾出一个角落来写字。
信纸的香味儿已经淡了,从书包里翻出的一根中性笔还是昨天晚上从汪盛那儿顺回来的。
施贺杨心想:我可真是个小偷,偷心又偷东西。
小偷施贺杨咬着笔帽沉思片刻,然后在信纸上写——
老公,你的鸡巴好大啊!
写完,施贺杨皱皱眉,觉得自己太粗俗。
汪盛虽然不是什么正经人,但“鸡巴”这个词实在有点儿不文雅。
他直接在信纸上划掉,重写——
老公,你的那啥好大啊!
写完,施贺杨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什么玩意儿啊!”施贺杨趴在桌子上看这句话,笑得肚皮都疼。
笑够了,继续写——
你一定奇怪我为什么写这封信给你,当然是因为,想你咯。
想你,想跟你在教室里做爱,就在你的座位上,咱们俩跟在你家时一样,我坐在你腿上,你插在我的那个那个地方,为了不被老师发现,你用校服挡着,但是挡也挡不住,我都射到你的桌膛里面了。
施贺杨对自己的文笔十分自信,相信这么简单几句就能让课堂上的汪盛欲火焚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