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简单单的八个字,却是微言大义!
听到这两个词,饶是始终处变不惊的福伯,也是面露惊容!
那是,惊艳之容!
大茅屋内,更传来一阵中气十足的爽朗笑声:“好一个返璞归真、大道至简,能说出这等微言大义之词,不愧是今朝状元郎!”
董仲稍惊,这才想起,两个词在皇朝从未出现。
他循声望去,只见屋门被推开,一位穿着同样朴素的老者,从屋内走了出来。
“晚生见过老太公,适才有感而发,承蒙太公谬赞。”
董仲躬身行礼,谦虚道。
老太公年近百岁,身材不见寻常老人的消瘦,反而偏于肥胖。
不仅如此,老太公面色红润,精神炯炯。
若非那一头白发,与脸上皱纹,实在难以猜测年龄。
“家中不少长辈都是进士,福伯更是一位老进士,老太公能镇住他们,在董家有着超然地位,恐怕是一位博士。”
董仲暗暗估算。
一位硕士,放在整个皇朝,也算是一方豪强了。
再其上,行者、尊者,哪一位不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人物?
“小小年纪,科举提名状元,还能不骄不躁,不错。比董文武那狂傲的小子,好多了。”
老太公夸奖道,示意董仲坐下。
董仲寻一石凳坐下,老太公也随之坐在对侧。
福伯走入屋内,不多时已取出茶具,熟练烹茶。
一老一少,喝着好茶,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茶过三巡,老太公忽然笑问:“小仲啊,你父亲走后的这些年,族中长辈对你不闻不问,放任董鹏对你施压,你可曾怨过?”
董仲一愣,不答反问:“说不怨,老太公您信吗?”
老太公哑然失笑,侃道:“你这小娃,倒是口齿伶俐。不过,这怪不得别人,你父亲不在了,你更该学会独立,一人撑起一片天。”
“弱肉强食,这一点我懂。”
董仲看着杯中茶,淡淡道:“结局是我赢了,这便够了。深究对与错,又有何益?”
这世上,哪有绝对的黑与白,对与错?
在他眼中,董鹏是错的。
可在董鹏眼中,他的行为是为了自己一脉更好的发展,何错之有?
这世上,没有对与错,只有胜败。
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
胜了,方是对的!
老太公笑而不语,也没再纠缠这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