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珩黑着脸不吭声放了冷气。
&ldo;什么?&rdo;花大娘瞪大眼睛,觉得白米简直荒谬,&ldo;你怎么不说你师傅想娶个仙女儿?&rdo;
白米不说话了,因为他师傅估计就是想要娶个仙女儿。
第六十六章
花大娘很暴躁,但是牛不喝水还能强按头?
面对一个想要娶天仙的男人,花大娘能怎么办?花大娘也很绝望:&ldo;你师傅咋这么死心眼啊?光长得好看有啥用?再说哪里去找天仙?就算找着了,人家天仙就愿意嫁给你师傅一个破猎户了?&rdo;
花大娘嘴里叨叨叨,扯着身后依依不舍的三娘走了,至于另外一个女人看着很怯弱估计是那三娘的母亲,一看这婚事没指望忍不住开始抹眼泪。
&ldo;哭啥哭,没有这个还有那个,三条腿的□□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还怕没有?瞧瞧你那出息!但凡你能硬气一些,三娘还能嫁到病鬼家给人当了三年苦力使?&rdo;
花大娘回过来把中年女子扯着往外走:&ldo;出去了别说是我妹子,我嫌弃丢人,你那什么烂你男人,换了我早上手抽了他个生活不能自理,反正也是一天到晚躺在炕上挺尸,还不如直接在炕上瘫着呢!&rdo;
花大娘一手一个扯着人下山了,老远了还听到她的大嗓门:&ldo;就你好欺负,这回要是不听我的,以后就别踩我家门槛,我嫌膈应!&rdo;
&ldo;别见怪,花大娘其实人不错的,就是挺倔。&rdo;白米在村子里听人说过,十年前花大娘还没有二嫁的时候也看中过他师傅,但是他师傅没看上她,这憋着一股气呢,就看他师傅能看上哪个。
结果十年了他师傅愣是一个没看上,估计花大娘也是服气的。
只不过如今做媒已经做出了习惯,凡是手上来了好一点的姑娘花大娘都要来问一问,万一要是他师傅同意了,花大娘就能好好嘲笑一番他师傅,挑了十年最后还是找个不如她的。
还别说,花大娘就是现在也很受村里男子追捧,十年前要二嫁的时候村里好多小伙子还为此打起来。
白米也是无聊,本身也喜欢聊天,就叨叨絮絮把当年的事情和十年来的做媒恩怨说给宫珩听。
宫珩觉得更危险了。
三十多岁还不想娶妻,该不是真的是个龙阳吧。
宫珩对于龙阳这个问题倒是没有多大的想法,甚至他在遇到暖暖之前因为从来没有看过别人一眼,很多人也传言他是不是有龙阳之好。
那时候他曾想过,若是他真的看上一个人,估计不会管对方身份地位年龄和性别,只不过在暖暖之前他一直没有看上过谁,或者说谁都没有办法走到他身边让他看上,而他也不愿意踏出一步去看。
宫珩觉得他要想些办法才行,只是看看自己的绑着夹棍的左腿和右手,眉头能夹死苍蝇。
不说他现在能不能独自一人走出去,就算是走出去了,他现在这样子也太危险了。
容貌太盛不管男女都是一把双刃剑,美丽的容貌可以带来数不清的好处,但是同样也会带来数不清的危险。
所以有些事情要警惕,时刻谨记到仿若刻入骨髓。
宫珩从来不会小看人们的恶意和劣性根,也从来不打算去考验什么。
所以他每次公开露面都会带上全副仪仗,这不是招摇,这是保护自己,同样也是保护别人。
就像现在若是他一瘸一拐跑到外面,恐怕都不能安全走出村子,就算侥幸走出了村子也走不出镇子。
宫珩想了想折了一枝树枝,用左手在地上写到【识字么?】然后对着白米招了招手。
白米正在那里揉皮毛,抬脚就过去了,看到地上的字抬眼看了宫珩一眼:&ldo;我去年考上了秀才,不过我觉得念书没意思,所以就没有再读了。&rdo;
宫珩觉得自己被鄙视了,磨了磨牙根,在边上写到【那你有纸笔么?】
&ldo;有啊,但是不会给你写的。&rdo;白米见宫珩瞪大眼很理所当然地道,&ldo;笔墨那么贵,你知道为了治你的伤,我们家已经兜比脸都干净了么?现在哪有纸笔给你浪费?你要写啥就在地上用树枝凑合凑合呗。&rdo;
宫珩:气弱中……
【我想联系我的家人。】宫珩又写到。
&ldo;这个月不行,雪水融化,外面的江水暴涨,镇子通往外面的山洞已经被水淹没了,要等水位下去才能去外面。&rdo;白米又摇了摇头,&ldo;你有空想这个不如想想能干点什么补贴补贴家里,四个大男人呢,眼看着要喝西北风了。&rdo;
宫珩:丧!
【你师傅为什么不娶媳妇儿】宫珩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弄清楚这个问题。
&ldo;看不上呗,我师父那人看脸。&rdo;白米说着给宫珩科普了镇子上的花魁,还学着扭了扭腰,捏着兰花指,&ldo;那花魁可喜欢我师父了,都愿意倒贴,但是我师父眼皮都不撩一下,说是给他提鞋都嫌弃糟蹋了他的鞋。&rdo;说完指着两在院子里带了补丁的破鞋。
白米说完摊了摊手,见宫珩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嘿嘿嘿一笑:&ldo;安心住着养伤,好好护着你这张脸,我师父肯定不会亏待你。&rdo;
宫珩被白米说地更不自在了。
夕阳西下,人高马大的当归带着同样身姿挺拔的花米回来了,两人腰上挂满了兔子雉鸡这类小猎物,一个肩膀上扛着一头雄鹿,另外一个肩膀上扛着一只大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