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了两次,丁菲菲确定拉不动张乐这个有一点胖的胖子,只能空着手回去,让自己的老爸又跑了一趟,好在两人虽然喝醉了,但都没吐没闹,丁大江留下一句你自己看着办,我还要出去拉人,甩手就走了。
丁菲菲本来想把沙发上的两人弄到老爹的房间,又怕他们受不了老爹房里满是刺鼻的中药味,想要留在沙发上,又怕他们着凉,无奈打算弄到自己的房间,可是看到张乐的吨位,又苦着脸。
世界就是这么奇妙,丁菲菲犯难的时候,张乐居然眨巴着眼醒了过来,只是眼里全是迷糊,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就四处摇着头,不停的说着:“尿,我要喝尿,我渴死了,臭南天快给我倒点尿,我没有妈妈,就你对我最好了”。
丁菲菲拿起桌上的水杯就递了过去,张乐接过水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完事后就要往沙发上倒,丁菲菲激灵的指着自己的房间说道:“床,床在那里,那里呀”。
张乐果然摸了过去,一头栽倒在床上就不再动了,丁菲菲呼了一口气,小心的把南天扶了起来,没有意识的南天把头靠在丁菲菲的香肩上,呼出的气息带着淡淡的酒味打在丁菲菲的脸上,丁菲菲的耳根马上就红了起来。
安顿好一切后,丁菲菲也是累的够呛,倒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只是眉头还是皱着的。
丁菲菲靠着自己的努力,几年前开了一个小店,虽然不说大发特发,至少慢慢的有了一些积蓄,爸爸也是到了安享晚年的时候,在丁菲菲的劝说下,放弃了每天开出租车奔波。
然后好景并不长,一年多前,爸爸突然晕倒在家里,拿到医院检查报告的时候,丁菲菲松了一口气,并不是不可挽救的病,对于从小就失去妈妈的丁菲菲,爸爸是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了,她不希望他有任何的闪失。
可是爸爸却患上了一种病,需要药物控制,要想一次性治疗康复,那需要几十万,就算卖了小店,卖了汽车,卖了房子,那也还差了一截,无奈只能选择吃药控制。
不但花光了积蓄,最近自己的小店也开始紧张起来,爸爸原来打算一死了之的,被丁菲菲发现后以死威逼,这才答应好好的过下去,不过自己要从新开出租车来减轻负担,没办法的丁菲菲只好答应了自己的父亲。
由开始的无忧无虑,到现在的愁眉苦脸,丁菲菲只能在晚上玩游戏的时候,才能暂时的忘却这些烦恼,好好的开心一下。
其实丁菲菲刚才又一瞬间打算用冷水把他们浇醒,然后让他们回家的,可是张乐的那一句:“我没有妈妈,就你对我最好了”,触动了丁菲菲敏感的地方,从这句话,她知道了张乐没有妈妈,并且南天也没有妈妈!这和自己是多么的相似?
天亮的时候,南天习惯性的翻了一个身,可是脚却动不了,鼻子里也传来一阵奇异的清香,和自己床上淡淡的汗味简直是天差地别,这不是自己的家,这是南天的第一个反应。
见惯了世间各种冷漠和黑暗的南天瞬间惊醒过来,一下子坐在了床上,虽然窗子里射进来的阳光已经有些刺眼,南天还是流下了鼻血,尖叫着说道:“啊,粉红”。
迷迷糊糊的丁菲菲听到这高分贝的声音一个激灵醒了过来,猛然意识到了什么,几乎是飞到了自己的房里,以极快的速度把忘记收的粉红小内内和小罩罩抱在怀里,快速的塞到了柜子里。
南天看到丁菲菲进来,已经明白了到底发生了什么,心里塞满了一种叫感动的东西。
看到南天木讷的样子,丁菲菲骂了一句臭流氓,拿着旁边的一个抱枕就扔了过去,几乎在抱枕要贴着南天脸的时候,南天一把抓住,拿在鼻子前狠狠的闻了一下,情不自禁的说了一句:真香,真是非常的香。
然后在丁菲菲惊愕的眼光中,用这可爱的抱枕把自己的鼻血擦了个干干净净。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张乐也迷糊的醒了过来,发现自己正抱着南天的一只臭脚,急忙扔到了一边,本来想咒骂南天,张乐突然发现南天手上那个白色枕头上面一片狼藉的红色。
惊恐的说道:“天,天哥,你怎么会有大姨妈,你,我,你对我做了什么”,一边张乐慌张的摸了摸自己的菊花,发现没有异样的感觉,才放下心来。
紧接着,丁菲菲的房间里传来数声音调不同,但是分贝超高的嚎叫,可怜的南天和张乐终究是敌不过强悍的九阴白骨爪,双双惨遭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