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长,我什么时候安排您去工地看看?”
“下周什么时候有空,看看。”蕾尔一边回答,一边继续翻阅手中的文件内容。
克洛看了看iPad上的日程表,然后告诉雷尔:“你只能在下周五抽出一些时间。”她停顿了一下,补充道:“如果你想早点去拜访,你就必须用完午餐时间。”
“没有发生,”雷尔干脆地回答。
“我也是这么想的,”克洛回答道。“那我就安排在下周五。”既然雷尔没有反驳,她就继续进入日程表。当然,她知道雷尔永远不会把午餐时间用来工作。如果有一个认真遵守三餐规定的人,那就是她的老板了。
然后,她将六张请柬放在了蕾尔的桌子上,并告诉她:“这些是你今天收到的请柬。”雷尔粗略地看了一眼卡片,克洛继续说道:“这些是重要的,不重要的我已经过滤掉了,你想看哪一张?”
尽管雷尔只来到这个国家六个月,但她的名声却已经伴随她太久了。谁不想至少与雷尔总统会面一次呢?就算她是名副其实的恶魔,谁会愿意放弃讨好她的机会呢?她每天都会收到这样的邀请,但她很少真正选择参加任何活动。
“和以前一样,我不会参加任何活动。”雷尔平静地回答道。
“不过,你说还是先熟悉一下这里的商圈比较好,或者说,至少,这里的人应该知道,你是一个不好惹的人,而为了这个目的,你就得真正做点什么。”出席此类活动。”
蕾尔看了克洛一眼,翻动手中的笔,“你觉得这些不相干的人重要,还是和我丈夫在一起重要?”
克洛让那些请柬从她眼前消失,说道:“显然,你的丈夫更重要。这一切我都会处理。”
蕾尔想了想,“与其去处理这件事,不如选择你喜欢的任何事件,代表我出现吧。”
克洛点点头,说道:“是的,首长。”她说完了,但没有离开自己的位置,继续盯着蕾尔。当后者抬起睫毛凝视她时,她补充道:“我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要讨论。”
“如果你要请一天假,就留着吧!”这是雷尔的反应。
“我已经知道你不会给我休息一天,”克洛回答道,语气不像平时。直到现在,蕾尔才仔细地看着她的脸。她注意到克洛看起来也不像平时活泼的自己了。她看上去很沮丧,再加上那双红肿的眼睛,看起来真的很奇怪。
“去给我拿一杯新鲜的姜茶来。”雷尔沉默观察了一会儿后对她说道。
“新鲜的姜茶吗?”克洛皱着眉头回应道。“你不喝姜茶。”
“我有征求过你的意见吗?”克洛叹了口气,离开办公室去准备姜茶。十分钟后,当她端着新鲜的姜茶走进房间时,雷尔看着她说道:“坐到那边去喝吧,不仅能缓解痉挛,还能缓解暴躁的情绪。”
克洛皱起眉头,对蕾尔无奈地叹了口气,但还是照着吩咐做了。她在沙发上坐下,靠在椅背上放松,喝着新鲜的姜茶。很快,雷尔就到了那里,她问道:“你怎么知道?”
“你只有在每个月的这个时候才跟我顶嘴,”雷尔回答道,仿佛知道这一点是常识。“而且,我和你相处了六年左右,了解你的情绪波动还不够吗?”
克洛抿紧嘴唇,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想对雷尔的洞察力表示感谢,但她知道雷尔不会感激你的谢意。
“那么,你为什么哭呢?”蕾尔继续观察克洛的表情,问道。
“早上我的汤太咸了。”克洛板着脸回答道。
“这有什么值得哭的吗?”
克洛耸耸肩,“我的荷尔蒙认为这件事很重要,值得哭泣。”
“为什么我认为事情不仅仅如此?”
克洛看了一眼雷尔毫无表情的脸,叹了口气:“早上我妹妹给我打电话了。”
“为了?”
“显然是为了让我对自己感觉不好,”克洛嘲笑道。“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有了孩子,为什么要把它擦在我脸上?这可能是你25岁时人生的里程碑,但它不是我的!我已经28岁了,但这仍然不是我的里程碑!”
提高声音的方式让雷尔注意到她的情绪正在汹涌澎湃。或者她应该说她的荷尔蒙在起作用。
“如果这不是你人生的里程碑,你为什么要让她的话影响你呢?”
“谁说她的话影响了我?”克洛反驳道。“我只是告诉你事情的经过,先是她打电话,然后我的汤太咸了,后来我突然想起来,9张专辑里,竟然没有一张有海森的照片卡!我怎么办?”就这么倒霉吗?”她重重地叹了口气,“光是这个念头就让我哭了。”
“这是一个导致哭泣的过程,”雷尔说。虽然她的语气听起来并不讽刺,但她的话却是讽刺。“不管怎样,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很好,”克洛揉着鼻尖回答道。“这意味着我现在是完整的,但请温柔地对待我,否则我会崩溃。”
“对你温柔一点?”蕾尔茫然地看着她的脸。“我总是对每个人都很好。”
克洛真想诅咒她说出这样的话。但她没有这么做。“既然你这么好,带我看看你的丈夫怎么样?”
“没有发生,”雷尔微笑着,这让克洛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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