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膳房的人都告状到我跟前了,说你把控膳房,任意调动人员,还想把元老人物撵出去。”
陆今湘张大嘴,这都什么跟什么,她什么时候这么做了,她不就点两样爱吃的美食,偶尔有时候吩咐膳房弄点现代的新花样吗?
抬眼瞥见覃煊脸上神情,她不乐意了,一把甩开手上的腰带。
“我平时都有什么动静我不信你不知道,你不会连膳房这点乐趣都要剥夺吧,既然如此那我也不伺候了。”
◎086◎
覃煊被她丢到身上的腰带打了一下,脑袋一瞬空白,紧接着勃然大怒。
是不是这些时日对她态度太好,让她太过得意忘形,都忘了她应该遵守的本分。
“陆今湘!”厉声喝道。
陆今湘甩回去腰带,后退两步,叉腰与他对视:“怎么,声音大就有理啊,我已经够忍让你了,这不是你给我泼污水还压迫我的理由。”
她不可以食无肉也不可以饮无饮子!
若是这些都要得到限制,那她为什么还要留在齐国公府,直接自请下堂不香吗?
覃煊也被她的态度搞得一头火,他出身高贵,虽自幼丧母,但后来被接入外祖家中,一路顺风顺水成为太子伴读文成武就进入朝中位居高官,鲜少有人敢在他跟前大声喝骂甚至直接拿腰带抽他。
方才听膳房人所言只觉得他们在危言耸听胡说八道,当然确实还有丁点被逾越的不虞。
但如今,定是陆今湘肆意妄为才会导致底下人哀声怨道。
怒气上涌,他冷冷盯着她,沉声道:“说你还不服气,还敢拿腰带丢我。”
陆今湘抱胸,直接回怼道:“就是不服气,若你仍然这样,下次我还敢丢你。”
额角抽动,上面青筋隐现,覃煊发现他当真太过纵容她,以至于她现下对他半分畏惧都无,想到这些时日为她躁动的心,本来还纠结该以何态度对待她这腔深情,才不至于过分伤害她,但如今看来,她仍旧是那个尖锐跋扈的陆今湘。
他深吸一口气,胸中灼火烈烈,口不择言道:“既然我们相看两厌,那你还在这里待着做什么。”
说着,眼睛扫过旁边的食盒,冷嘲热讽道:“口上说着不想忍让,却巴巴送过来晚膳。”
陆今湘瞪大眼睛,心下觉得好笑,直接告诉他:“你以为是我乐意的吗?还不是祖母惦记你,说你这些时日案牍劳形,让我吩咐膳房准备些你爱吃的给你送来。”
不然她才懒得管他多久没按时回家。
覃煊怔住,一时无言,原来是祖母吩咐她,不是她自个主动过来。
脸上有些挂不住,扭过头恶狠狠道。
“那就把你的晚膳带走,我这边还不缺你这一口晚膳。”
陆今湘翻白眼,带走就带走,大少爷翻脸无情,心情变幻多端,她是半点伺候不来。
关月良什眼睁睁看着一对璧人转眼就闹得不合,赌气各自分开,甚至大有自此不相往来的架势。
心下不由着急,立马上前去劝道:“主子,您别说气话,这事肯定有误会,您跟大公子好生解释清楚。”
陆今湘不乐意说那些废话,气冲冲道:“有什么好解释的,无非看我不顺眼罢了,关月,提上大少爷看不上眼的晚膳,我们带回去自己吃。”
说罢,她气哼哼离开。
关月无奈,盯着她裹挟怒气远去的背影,摇摇头,提上饭盒跟覃煊行了个礼,折身追了上去。
两人都离开后,良什小心来到覃煊身边,端详他铁青的脸色,斟酌一番到底试探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