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说,如果双方能维持往常的冷静,事情就不会是这个走向。
偏偏当时不知道怎么了,听到她那些话,心间就忍不住的烦躁。
听在陆今湘耳朵里,却是他在谴责她态度不好,应当直接认罪,任由他处置,如此方能让他面子挂得住。
她怒火嗖嗖上涨,面上挂着冷嘲:“不好意思,我就是这个态度,并且过去目前包括将来都不会改变。”
覃煊拧眉:“陆今湘,我在认真跟你说话。”
“我也在认真告诉你,你既然看不惯我,那就不要看,像这几日不挺好,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也不用跟我浪费口舌。”陆今湘神色淡淡。
她想到什么,撩起眼皮看他,冷哼道:“你这几日应该很舒畅吧,没必要事事听祖母的。”
她以为覃煊是听从祖母吩咐,才在半路截住她。
听到她的话,覃煊顿住,沉默不语。
舒畅吗?并没有,一开始被她的话语和态度气到,心中窝着火气口不择言,后面跟她持续冷战,按理说应该跟之前差不多,但他只觉得满满的别扭和不适应。
他想,应当是习惯跟陆今湘斗嘴了,冷不丁跟她疏离不说话,反倒变得陌生不习惯。
这么想,他面上却高冷,别过脑袋,矜持道:“你知道就好,我不希望祖母担忧。”
“你放心,我不会在祖母跟前多说什么,更不会告你的状,”陆今湘不以为意,转而瞥向他,若有所指,“反倒是某人,最好同样记住这句话,别在祖母跟前诋毁我。”
覃煊张张嘴,欲言又止。
理所当然,这次谈话因陆今湘的拒不配合和某人的死要面子而无疾而终。
回到院子,陆今湘修整了一夜方缓过来。
第二日,陆今湘恢复元气满满,正在院子里躺着吃瓜,吃那种切成碎块用签子扎起来的蜜瓜,一边吃一边翻动手中话本。
若兰走进来,告诉她于夫人和祝苓毓来了。
陆今湘放下话本,咽下嘴里的瓜,猜测两人是为昨日之事而来,于是点点头让若兰请她们进来。
于夫人和祝苓毓走进来,果然是为昨日的事前来,为感激陆今湘陪祝苓毓出去散心,还帮她挡掉甄环仪的劫难,于夫人特意过来感谢她,还准备了份厚礼。
吩咐丫鬟将厚礼呈上,她笑吟吟道。
“昨日的事多亏了你,要不是你陪着苓姐儿,这傻妮子还不知道被欺负成多惨。”
祝苓毓脸上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表情很真诚道:“真的,表嫂,多谢你。”
陆今湘好奇地看向厚礼,不在意地挥手道:“都是一家人,苓姐儿遇到麻烦我当然不能置身事外。”
闻言,于夫人和祝苓毓面上笑容更加真切。
于夫人现下是越来越喜爱陆今湘,发现这孩子幡然醒悟后,性子变得越来越讨人喜欢,就像这次,要不是她护在苓姐儿身侧,以苓姐儿绵瓜似的性子,不还得被那个贱皮子给活吞了。
还有那个安邵,真以为他们祝府是好欺负的不成?
看来对他手段还是太仁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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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礼是一副名画,七八根玉簪,以及一块玉佩,尤其那块青田玉玉佩,巴掌大小,通体碧绿无瑕,雕刻成流云百福模样,一眼就可估测其价值不菲。
留下厚礼,于夫人和祝苓毓没有多停留,起身离开了,离开前告诉陆今湘,她们打算去大昭寺小住两日,一来避开接下来的风波,二来想为祝苓毓祈福改运,希望她接下来不再遇见安邵这样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