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寒凉,高台之上风大,灌的衣袖袍角飞舞,猎猎作响,远离灯火通明的宫殿,寂寥冷清的高台让人冷静不少。
萧尘是不是叶翊尘?
卫逐染直觉他就是,这天下不可能有两个人长得这般像。
或者说,她只愿意承认这就是叶翊尘。
他没死,他还活着。
但她不敢再去问,就像当初她执意不肯去卫临风的丧礼。
三年了,她和雅诺或许内心里早就知道结果,只是固执地不肯承认。
雅诺说:永远在路上,永远就有希望。
眼角有清泪滑过,卫逐染抬手擦去,深呼吸口气缓下自己的心绪。
正准备回到席间,就见空夏匆匆跑来,面上带着惊慌失措:“公主,驸马他……”
这里离开设宴席的武安殿不远,路上,卫逐染从空夏那里知晓了事情的大概。
王哲与桑云衣衫不整被人在偏殿逮了个正着。
卫逐染赶到的时候,人群还围在偏殿前面,看着她过来神色各异,但多数只敢偷偷打量不敢多言语。
按理出了这种事,应该第一时间遣散无关人等,但皇帝推说不胜酒力早早离席,发生这件事后太子便做主先等卫逐染回来。
说是她的人,等着她来做决策,实则是等着众人看她笑话。
卫钰莹也没辜负她哥哥的期望。
一开口就冷嘲热讽道:“哟,皇姐来了,你的驸马在宫宴上做出这等事,还被辰国使臣撞见了,可真是丢尽了我们大宁的脸面。”
卫逐染瞥了眼面色铁青的王哲和两眼含泪的桑云,两人此时已经穿戴整齐,不过头发还有些凌乱。
太子轻斥了卫钰莹,摆出副宽容大度的表情:“驸马这事,孤觉得这是公主府的私事,等你来了再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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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尘坐在太子下首,眸色淡淡瞥了眼刚进门的卫逐染,皱着眉头,指尖敲在杯壁上,似乎有些烦躁。
卫逐染扫了眼外面的人,冷冷道:“既如此,倒是多谢皇兄大张旗鼓让这么多人等着我了。”
太子勾唇笑道:“是孤考虑不周了,但平王受了惊吓,该给人家一个说法才是。”
并没有要赶人走的架势。
太子出声道:“不过驸马做出这等藐视皇家颜面的事,当即刻下狱择日处斩。”
桑云脸上浮现出慌乱,连忙将求助的眼神看向了卫钰莹,被对方使了个安心的眼色才放心。
王哲拧眉,终于知道今日的局是谁设的了,自己这个表妹真是蠢的厉害,当然被骗到的自己也蠢。
他开口澄清道:“公主离席后不久便有一宫女说公主在偏殿,臣随她前去便见表妹衣衫不整来拉扯,随后就是平王推门进来了。”
“臣真的不敢做这种不顾及皇室颜面的事情。”
“你坏人名节还不打算承认吗,”卫钰莹状似和善劝道,“皇姐与姐夫成婚三年无所出,皇姐若是大度,大可以将这桑云收在后院照顾姐夫,这可是喜事啊。”
卫逐染脸色黑了又黑,知道这是被人算计了。
王哲是他的心腹,她不可能下令杀他,但若是闷声应了卫钰莹的说法,又实在受了这么大的羞辱。
最后忍了有忍才咬牙道:“驸马恭谨礼让多年,本宫信他断不会做出这等事,不过皇兄既也说了是公主府的私事,那本宫回府自有处置,就不劳烦皇兄多思了。”
卫钰莹凉凉道:“皇姐对姐夫痴心一片啊,皇兄就让人家夫妻自己决定好了。”
“砰。”萧尘一个不慎打翻了手边的茶杯,见众人视线看过来才淡定开口道:“抱歉。”
“只是……”他顿了顿,看向桑云道,“本王在方才的大殿上,似乎并没有见过这位姑娘。”
“听二公主所言似乎是叫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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