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害怕极了,哭哭啼啼地说道:“老爷,煎药都是奴婢和福婆轮流煎药,老奴在府上侍奉夫人几十年,断不会加害夫人的啊!”
“老爷,奴才们冤枉啊!药煎好了,都是奴婢两个轮换着送到夫人面前的啊!并无不妥……”
说到此处,福婆想了想,又道:“奴才想起来了,夫人喝药的时候,提起这药的味道和以前不太一样。”
“老奴也没有多想,以为是夫人不想喝药,也就没有放在心上……或许,问题就是出在这里。”
这时,韩姨娘从内室走了出来,站在舒式怀的身边,擦了擦眼角的泪,分析道:
“老爷,夫人是晚膳才突发的病症,前日喝过药都是没有问题的,所以,那肯定是昨天晚上新抓的药有问题啊!”
福婆一听,突然想到一事,急忙说起:“老奴想起来了,昨日下午,夫人的药就已经断了,所以,夫人晚膳都没有喝过药。”
“老奴本来要去药铺抓药的,结果,老奴中途坏肚子,恰巧遇到了翠竹,翠竹说,她正好出去给小姐置办点东西,所以,她就替老奴跑了这躺。”
闻言,舒式怀立马吩咐下人将翠竹传唤了过来。
翠竹忐忑不安地跪在人前,侧眸瞄了一眼韩姨娘,瑟缩地唤了一声:“老爷。”
“我来问你,夫人的药是你去抓的?”
翠竹回道:“是。”
舒式怀面色一变,疾言厉色道:“你可知夫人的药渣里掺入了藜芦一味药?说,你为何要毒害夫人?”
这一声厉斥,吓得翠竹瑟缩不已,她伏在地上,抽泣道:“老爷,奴婢不知啊!奴婢是按福婆给的药方抓的,奴婢冤枉啊!”
舒式怀瞥了一眼身边的下人,下人会意,将药方递到翠竹的面前,问道:“看清楚,是不是这副药方?”
翠竹看了一眼,应道:“是。”
韩姨娘拿着帕子的手搭在舒式怀的肩上,说道:
“老爷,这药方里并没有藜芦这一味药,也许,是有心人偷偷将藜芦掺进抓好的药里也说不定……”
话音一顿,她又提醒道:“这王婆和福婆是夫人的陪嫁,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来,药方没有问题,煎药也是王婆和福婆轮换着来的,刚刚福婆不是说了吗,今天的药,夫人也觉得不太对劲,妾觉得不外乎两种可能。”
舒式怀疑惑地问道:“哪两种?”
“其一、或许是药铺的掌柜抓错了药;其二、就是有心人在这药里掺杂了藜芦。”
舒式怀点头道:“美娘说得有理。”
“老爷,我们在徐记药行抓药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那掌柜的也是个谨慎的人,断不会出现这种纰漏。”
“更何况徐掌柜的药铺也开了几十年了,这要是宣扬出去不是砸了他的招牌吗?而且,我们与徐记并无恩怨,毒害官员家眷他是不要命了吗?”
“所以,妾猜想还是府里的人搞的鬼,老爷要彻查啊!有这样人在,我们岂不是很危险?”韩姨娘说完,抚了抚胸口,佯装害怕的样子。“美娘说的是。”舒式怀一直沉着脸,一身怒气令人惧怕,她看向翠竹,虎目圆睁。
“翠竹,夫人喝药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有今天喝了你抓的药才会中毒,说,到底是不是你干的?”
“翠竹不知啊!奴婢真的冤枉啊!”
韩姨娘不轻不重地恐吓道:“老爷,我看她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如……送官吧!牢里的刑法一定能让她招供。”
翠竹一听,惊恐的面色惨白,不停地求饶,“老爷,奴婢是冤枉的啊!奴婢没有下毒……”
内室,舒窈与舒绾绾听到前厅大吵大嚷,闻声赶来。
两人一踏进前厅,便见跪了一地的奴婢,翠竹见舒窈走了过来,一把抱住舒窈的大腿,战战兢兢地求饶:
“小姐,求你救救奴婢吧!奴婢真不知道那藜芦是毒药啊,如果奴婢知道那是毒药,奴婢一定不会去帮小姐买的啊!”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惊,原来真的是舒窈?
舒窈被困住双腿,不管怎样挣扎,翠竹都不放手。
原来,她们是在这儿等着她呢!
舒窈双眸闪着犀利的光芒,逼视着脆竹,语气分明透着寒霜:“翠竹,再不松开,休怪我手下无情。”
翠竹因为害怕,一心想着脱罪,根本就没有看到舒窈眼底的那一抹寒霜。
“小姐,你救救奴婢吧!奴婢不想去官府,奴婢都是按您的吩咐才买的藜芦啊!奴婢根本不知道那是毒药啊……”
翠竹的话音未落,舒窈利落的一脚便将翠竹踢飞,弹开数米开外,翠竹重重落地,发出一声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