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墨寒走到卫生间,又冷水洗了一把脸,看着镜子里布满水珠的脸的自己,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擦干脸上的水,走出卫生间,开始布下捕捉方铭的天罗地网。
夜墨寒先是联系了公安局局长,把事情和他大致讲了一下,公安局局长马上就部署手下,通过方铭的手机号码,定位出方铭所处别墅的位置,很快,一群警察荷枪实弹的,就包围了方铭的别墅。
方铭天资十分聪颖,情商也很高,在各种社交场合都混的很开,损人利己的事也做了不少,但是,在绑架做匪徒的事上方铭还是显得嫩了一点。
他也低估了夜墨寒的能量。当十几部警车鸣着警笛包围了他的别墅的时候,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夜墨寒到底是怎么找到他的。
以他多年政商两界社交的经验,他知道行政部门做事的效率没有那么高的,但是,他不知道,夜墨寒有通天的能力。
孟思雨一听到警笛的声音,就知道一定是夜墨寒来救自己了。她一下子扑倒窗口,看着外面环绕着别墅的警车,夜墨寒带着一行保镖,坐在头车上。
“墨寒,墨寒!”孟思雨大喊着。但是,外面警笛的声音太响了,夜墨寒没有听到孟思雨的呼喊,看那样子,夜墨寒还在寻找孟思雨可能在哪间屋子里。
一个警车拿着高音喇叭对着别墅喊着:“方铭,方铭,你已经被包围了,赶快把人质交出来,束手就擒,配合从宽,抗拒从严!”
孟思雨还在冲着窗外大声地喊叫着的时候,房门一脚被踢开了,方铭像个疯子似的,冲进来,从后面扑上来,一把把孟思雨从房间拖走。
“放开我,放开我!”孟思雨挣扎着呼喊着,但是无济于事。
方铭像一只红了眼的狮子一样,拖着孟思雨,来到了别墅不起眼的后门,想挟持着孟思雨从这后门逃走。
“方铭,你的死期到了,你放开我!”孟思雨挣扎着,使得方铭不得不用一只手用力地箍住她,另一只手去开门。这后面许久没有人来开过的样子,门锁有点生锈了,方铭一只手去开不利索,弄了好一会儿都没打开。
而孟思雨还在挣扎,想要挣脱方铭的拖曳。方铭越是着急,越是打不开门,两头顾不过来,从兜里掏出一小瓶什么东西,往孟思雨脸上一喷,孟思雨一下子晕了过去。
方铭把孟思雨放在地上,两只手很快地就打开了门锁,拖着孟思雨正想出去的时候,赫然发现,夜墨寒带着一群西装革履,带着墨镜的保安,一脸杀气地堵在了门口。
方铭愣了一下,后退几步,转身就想跑,却被两个带头的保安一把按住,如同老鹰抓小鸡一般,方铭再也动弹不得了。
他被保安押送着上了鸣着警笛的警车警车,一副冰冷的手铐“嚓”地一声拷住了方铭的手。方铭垂头丧气,像一只落汤鸡一般,坐在警车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夜墨寒抱着孟思雨出来,上了头车。
公安局长笑着说:“还是夜总厉害啊,带着人事先堵住后面,若不是夜总,我们都不知道还有个后门,让这小子溜了,可就不那么好找了。夜总真是协助我们警方办案出了大力啊。”
夜墨寒淡然地笑笑,他向来知道警方办事的效率如何,因此,亲自带来了人,以弥补警方的不足。若不是自己,单靠警方,这方铭真的就挟持着思雨溜了。
方铭上了一部荷枪实弹警察包围的警车,夜墨寒则抱着孟思雨上了头车,警车一路呼啸着把夜墨寒送回了家。
南溪一直站在那个大天台上,张望着夜墨寒有没有回来,十分焦虑和担心,若是夜墨寒或孟思雨真的出了点什么事,他真的会自责一辈子的。
远远地看着警察呼啸而来,他的心就纠结起来了。直到看到夜墨寒抱着孟思雨下了警车,他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下来,激动地朝楼下飞奔而去。
“墨寒,思雨怎么了?”南溪跑上去关切地看着孟思雨。
夜墨寒一边把孟思雨往楼上的房间抱,一边对南溪说:“义父,思雨估计是被方铭这小子下了什么药,我一冲进去的时候,她就已经昏迷在地了。您闻闻,这有一股子怪味。”
南溪凑到孟思雨前面抽动着鼻子闻了闻,放心地说:“嗯,这逆贼是用好几味中草药混合制成的迷药,不碍事的,他下的药比较重,思雨估计睡到明天早上才会醒。醒来后可能会感到有些头晕。我抓一点药给她熬汤当水喝,就会完全好起来了。”
夜墨寒松了一口气,把孟思雨轻轻地放在床上,贴心地为她盖好被子,摇着头叹息道:“咳,有如此精湛的医术,却不用来做坏事,真是可惜啊。”
南溪也叹了一口气,问道:“方铭怎么样了?”
夜墨寒答道:“已经被公安局抓走了,这绑架罪,估计也够坐牢好几年了。”
南溪没有说话,转过脸去,看着窗外,夜墨寒从侧面看过去,他看见南溪的眼里亮晶晶的有泪光闪烁。
义父终究是个心地柔软的人啊,即使方铭这样对不住他,听到方铭悲惨结局时,他依然心底不忍。
夜墨寒走上去,握住南溪粗粝地手,说:“义父,这或许对他有好处吧,过几年后,他出来,或许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
南溪点了点头,伸手拭去眼角的泪花,说:“对了,你去按照我的吩咐准备思雨明天醒来喝的汤药,这样,她会感觉不那么难受。”
夜墨寒点点头,和南溪一起去到他为南溪专门准备的药房,在南溪的指导下抓起药来。
“你刚才闻不出那把思雨迷晕的药水是哪几味药合制的,说明你的水平还比方铭差一点。主要是你太忙了。从前,我可是手把手教方铭,让他从早到晚坐在家里学的啊,”南溪说着,又叹息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