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慌的大侠的忍不住让眼泪涌出流下,他大声地哭着喊道:“娘!你快醒醒!”
宋浅姝仍没有任何反应。
大侠着急地站起来,想跑去找爹来救娘。刚冲出门口,就撞到了一个人身上。
念姝看大侠被撞得后退几步后又要向后摔倒,迅速抓住他的手臂,瞥见大侠满脸的泪水。他本来就是被大侠的哭声引来的,忙问:“怎么了?”
大侠看见是念姝哥哥,哭声又大了一倍,带着哭腔模糊不清地说道:“呜呜,我娘,我娘她又醒不来了。”
念姝顾不得追问,自己急忙走进去房间,见到宋浅姝躺在地上,毫无思考就速即上前将她抱到床上,再细细察看她额头上的伤。
其他人也被大侠的哭声引来,晏安昭甚至没有问大侠发生了何事,赶快跑到房间里。
看见念姝坐在宋浅姝床前,手还碰上宋浅姝的脸,怒从心头起,立马上前一拳挥向他。念姝反应极快,在晏安昭的拳头到来时,迅速侧过脸颊,后退几步远离晏安昭。但拳头还是擦过脸颊,原本冷白的脸颊多了浅色的红痕。
念姝皱眉看向晏安昭,问:“你想干嘛?”
晏安昭恼怒地质问他:“这应该是我问你,不知道四皇子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想对我的妻子做何事?”
念姝知道晏安昭误解他了,严肃地向他解释道:“刚才昭王妃晕倒在地,我只是将她抱起来放到床上,然后查看她额头的伤。”
已经停下哭泣的大侠也抽搭地说:“我是看见娘在地上才哭的。”
晏安昭也看出来了念姝并没有其它邪意,想起他与姝姝的关系,便不再理会他。注意全放在了宋浅姝身上,看到她额头上的伤痕与血迹,眉头紧皱。
全身湿透的宋成延从后面跑过来,说:“快让我看看。”
晏安昭挡住了宋成延的靠近,将旁边一件干棉布扔给他,说:“将你的手擦干净再诊脉。”
宋成延也不介意,仔细地将手全部擦干,没有一滴水珠后再上前。
老大夫与老妇人两人站在门边,老妇人忙着安抚大侠,让他平静下来。老大夫拉不下脸去替人看病,伸长脖子想要看看宋浅姝到底怎么了。
老妇人看见老伴这幅模样就来气,说:“想看就走近些,站在这里,脖子拉多长都没用。”
老大夫将视线收回来,遮掩着说;“我才不想看。”
大侠哭红的双眼看着老大夫,抽咽地问:“公公,我娘会死吗?”
老大夫不知道如何回答,被大侠看得有些不自在。
老妇人则是放轻声音,和蔼地说道:“怎么可以说这样不吉祥地话,你娘一定会好的,还会和你们一起踢蹴鞠。”
“恩!”大侠扑进老妇人的怀里,点点头。
晏安昭见宋成延眉头紧皱,并且沉默地多次诊脉,他心急如焚地问道:“如何?”
“不太妙。”宋成延忧虑地说道。何况是不太妙,是很紧急,但如今他别无他法,如今宋浅姝的身体状况容不得他尝试别的药方。
“让我家老头子来看看。”老妇人拉着不情愿的老大夫走到床前。
宋成延看向老大夫的眼神则是满满地期待与请求,晏安昭也希望他能够看一下,无论好坏总有希望。
老大夫被妻子拉过来时,脸上还带着羞恼,但是看到宋浅姝,心中的愧疚又涌了上来,一直的坚持也有了松动。
他无奈地开口说道:“我就只是看看她的病情,她的病,我不一定能治好。”
老大夫虽然一直拒绝医治宋浅姝,却会时不时点明宋成延的药该用哪一味。若只靠宋成延,宋浅姝时断然不能撑过去的。
“谢谢大夫!”宋成延连忙站起来,将位置让出来给老大夫。
“谢谢。”晏安昭也沉声谢道。
老大夫替宋浅姝诊脉时,眉头也如宋成延那样紧皱,并且紧抿嘴唇。没一会,老大夫转身对老妇人说:“将我的针拿来。”
老妇人忙去药房将针包拿来。
老大夫对其他人说:“等下我需要替她针灸,你们其他人便先去外边等着。”
念姝最先离开,宋成延虽然担忧但还是不舍地离开,并且将大侠与平安也带出去。晏安昭仍站在床边。
“等下施针的是老婆子,她的针灸练了可有二十多年了,你便放心。”老大夫怕晏安昭太过担心,解释道。
因为男女有别,老大夫年轻时在遇到女病人时也诸多不便,大多是由妻子照顾的。
老妇人很快便回来了,手上拿着一个黄色的布袋还有一个瓷瓶,摊开布袋便能看见一排大小粗细各异的针,针身微微泛黄,针是用马衔铁制成的并且要经过繁琐的多道程序才能用来针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