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为异化的征服者举行了短暂的葬礼,然后把他们连同那只死掉的异魔一同交给了年襄。年襄很乐意接手没人要的尸体,他一边给尸体做解剖一边给小西楼上课,很快,西楼就不再一进解剖室就吐,他甚至还能在解剖室吃午饭,神情一如既往的天真。我也是日了狗了。
代达罗斯经此事后,把他的一小支精锐部队派遣到卡文迪许研究所,驻扎在那里,保护研究人员的安全。沙左也承认他在统筹安排上存在疏漏,根据基地中的电梯、研究室、粮仓、能源供应站等特殊建筑,对兵力安排进行了重新部署。除去内忧的基地内,简直称得上气氛祥和。战争开始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大家都习惯了没日没夜的空袭。站在大竞技场上看漫天烟花,甚至还是征服者士兵当中最流行的表白方式,我也是日了狗了。
大家似乎都做好了持久围城战的准备,只等川贝制造出超空间通知首都,招来援兵,只有龙隐忧心忡忡。自从他进入了异魔的身体并开枪自杀以后,他就似乎有什么心事,常常走神。年襄告诉我说自杀过的人一般都有这样那样的心理阴影,让我多与他聊聊这件事,帮他走出那段记忆。我依他所言,有一天在龙隐身边坐下。柔软的床垫凹陷,正在服用镇定类药物的龙隐抬头看了我一眼,兑着水吞咽了下去。年襄给他这些药,帮助他脱离那段时间精神链接后的不适感。
“自杀……是什么感觉?”
龙隐吓了一大跳:“你怎么了?”
我也吓了一大跳:“我就是……随便问问。”
他握住我的手,放在他的膝盖上,“是路西法对你做了什么么?”
“没有啊。”
“那是……你对现状不满意?”说到这里他苦笑了一下,“当然,现在是战争期间,我在想什么呢。我的意思是,这没什么大不了的,米糯糯,和平时期非常少,历史上一大半的时间大家都在打仗。而我会尽我所能保护你,不用害怕。”
我终于意识过来,反过来是他在对我做心理疏导,牢牢扣住他的手。“我没想自杀,我只是想问……嗯……自杀是什么感觉?就是你那次一枪爆头的时候。”
“我是被逼无奈,并不是自杀,是有人逼我的。”龙隐严肃地纠正我,“除了好疼还能有什么感觉,嗯?”
我眯起了眼睛。我怎么觉得我龙哥好像并不是因为自杀才抑郁的啊。
我老实跟他诉说了我的担心。龙哥眨了眨眼睛,起身关上了我们的卧室门。
“我只是觉得基地里面还是有叛徒,因此感到不安。你还记得我通过那只异魔传送到母舰上去的事情么?”
我点点头。
“异魔知道川贝试图在军校内部打通虫洞,联通风暴港。这不对劲。”龙隐神色沉重,“那个决定是川贝在军事会议上提出来的。当时与会的人员除了四大军团的正副团长,卡文迪许的负责人年襄,其他上校级军官,以及作为希洛人代表的你、西楼和川贝,并没有其他人了。这个计划是保密的。也就是说,镭射守备的工程师即使加入了川贝的团队,他们也并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制造什么。”
“所以……异魔是怎么知道的?”我顺着他的意思把话头讲完。
龙隐点点头。
“也许是那只异魔刚好趴在会议室上面的空调通风管里?”
“那时候他还没有从卡文迪许逃出来。那是会议之后的事情了。”
我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向他指出,“那次与会的全是高阶军官,对他们发出这样的指控实在太严厉了。”
龙隐黑色的眼睛牢牢锁着我:“的确是这样。”
我在他的凝视下忍不住挑衅他:“你看我做什么?你是在怀疑我或者我的小伙伴么?”
“什么?”龙隐回过神来,“不,当然不是。”
他伸手帮我整理了一下衣服,嘀咕道:“只是你这件t恤的领子有点太大了。”
“是么?”我按住他的手。
我和他对视了一眼。
他顺势摸了进去,重重地揉了一下我的胸口。
一个小时以后。
龙隐套着裤子在床边扶额:“我们不能再这样了!刚刚才讲到我们之中也许有内奸!头顶还有轰炸!路西法还要异魔去偷你的圣杯!我们在干什么?!”
“哦。”
我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起身喝水,打算洗个澡去机甲仓库修机甲。
结果杯子还没到嘴边就被撞得脱手了。龙隐从背后抱住了我,把我压在桌子与他之间。
我感觉到腰间抵着的那个东西就很想笑:“喂喂喂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龙隐咬牙切齿地咬了我一口:“我说,你为什么光着身子在我面前晃来晃去。”
他直接扫掉桌子的东西,就把我按在桌子上,要把我给办了。问题是桌子还会滑,我根本抵不住。他就扣着腰把我按跪在地上,妈的等完事儿我跪得膝盖都青了!腰也是!全是他按出来的拇指印!
真得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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