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的人并不是很多,只有三三两两的人在进行着采买,此时在看到进来的顾德忠等人时,自觉的退让至两侧,以防阻碍他们的前进。
“关内的人呢?”顾德忠不解。
“回将军,其余人等皆是躲避在家中。”
“躲?”
“是。”翟天语气坚定,同时又带了些愤恨,“将军有所不知,几天前游牧民族与蛮人对我军发起了一场袭击,让我等措手不及,因而致使城内损失惨重,民众皆是在家中安神养伤。”
“袭击?你仔细与我说说。”两人一边走一边说,身后还跟着几个将领。
过了没一会儿,他们就在翟天的带领下到达了目的地。
随着几人进了这不算大的宅子,顾德忠与翟天的对话也已经到了尾声。
“你是说游牧王与蛮王经常阻止队伍偷袭,而不正面应战?”顾德忠听翟天说了半天,最后总结道。
“是的,将军,他们总是派人声东击西,不是偷烧我军粮草,就是暗地埋伏,袭击城中的人,以至于现在家家户户都十分畏惧出门,就怕被那些人盯上。”
顾德忠紧皱眉头,眼神犀利地盯着翟天,问:“你就没有派人排查城中的人?”
“百姓被袭击的第一天我便挨家挨户地查了,但那些人仍不见踪影。”翟天也很头疼,这些日子以来他不是没想过别的办法,但都没有用。
因而翟天实在是恨极了那些无耻的蛮人与游牧人,他们无非就是仗着熟悉地形,再加上常年野外生存下磨练出来的技巧,才能在屡次的战役中讨了巧。
若非如此,他手下的军队早已便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滚回草原荒地!
“嗯。”顾德忠应了一声,随后沉默不语,面上看不出是什么意思。
看着他这样,翟天也只能跟着沉默下来,不敢多言。
临近酉时过半,一间雕花门内烛火通明,依稀可以看见几个身影在门内讨论、争执着这什么。
“游牧、蛮人擅长偷袭,今我军刚刚抵达此地,正是疲乏劳累之时,因而,很有可能遭遇他们一波袭击,不可不防。”顾德忠坐在椅子上,对着周围的各位将领说道。
“不可能!前几日他们刚偷袭了一次,现在怎会再来一次,要知道那次袭击,我军可是让他们损失无比惨重,他们哪里又有这个精力再来一次?”说话的人与翟天一样,同为三品的将军,姓明,名安,平日里为人颇有些自傲,容不得有人反驳。
此时,明安听了顾德忠所言,有些不太相信这新开的将军,即使他心里知道,这是顾国公的儿子,但那又怎样,他们这些常年守关的将领难道还比不上一个在京中久居之人,简直是笑话!
“有何不可能,”顾泽看着明安忍不住道,“我军正是毫无防备之时,按理来说,确实应该提高警惕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