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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果然让人失望。在靠近那些看起来就有些扭曲了的地方的时候，瑞娜就像碰到了超级弹簧一样被弹了回来坐在地上。而萧阳做了同样的尝试，然后也得到了同样的结果。除了把屁股摔疼了以外，他们没有得到任何成果。

此时“呱”的鸟叫声从不远处传来。萧阳心中一凛：“黑梦？”

十秒钟后，黑梦果然出现在萧阳身前，停在了他肩膀上。

“我来晚了。”黑梦的声音非常沮丧，“刚才到处都混乱不堪，天命的气息乱流，要找到你们实在是太困难了。”

杨国忠，郝痕，唐玄宗，这一圈混战下来，确实对这个历史碎片的世界产生了巨大影响。黑梦花了很长的时间才发现了萧阳他们的所在，随即找了过来。

“你的话应验了，黑梦。”萧阳轻叹口气，“我们本来是想逃，但这下连逃也逃不掉了。”

“……嗯。这外面竖立了重重界墙。界墙你应该不知道，我就解释一下吧。那是比起天幕或是地壁更加强力的隔离层。这是地狱系统的自我防护措施。在那些守护者无法阻止世界融合的时候，地狱就会直接对界墙内部的空间进行格式化。”

萧阳问：“格式化？那就等于是魂飞魄散吧？”

“嗯。”

“……有办法逃掉吗？”

“当然有，没有我就不会进来了。现在那些守护者是作为系统最后屏障而设置的，一旦他们完全显露败象，没法可救的时候，界墙内部就会格式化。但在格式化之前，会有大致五秒钟不到的时间会打开一个出口，可以让你逃出去。出口我已经找到了，就在这边，你马上跟我过来。”

黑梦先前说过这个空间融合的事，当时瑞娜完全不相信它，萧阳自己也有点不相信。但现在黑梦所说的一切都变成了现实。自从认识黑梦以来，它还没有一次说错过，也从来没有说过谎。虽然黑梦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完全是个谜，但至少黑梦说的话还是可信的。

所以，萧阳有理由相信现在黑梦说的也是真的。可是……逃出去的条件也未免有些太残酷了。必须要彭飞他们死去，自己才会有逃出去的机会！

“你在犹豫什么？”一个声音响起。

“犹豫……那是当然的……等等！”萧阳这时才发觉不对劲，“瑞娜，你听到黑梦的话了？”

“这还用说。我完全听到了。这只鸟的话，有时候似乎是我们也能听懂的。以前就发生过这样的事，你应该记得吧？”瑞娜用自己的头顶着萧阳的额头，一对蔚蓝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我不想相信这只鸟的话，但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我们就在出口那里去等吧。”

萧阳低下头沉思着。从感情上讲，他很难置彭飞和苏飞琪于不顾。他们即使身处在敌对的守护者的立场上，也没有对自己拔剑；自己就这么利用他们的死实在是说不过去。可是事实是现在自己也不可能介入守护者和项羽之间的战斗；能做的本来也就只剩下等待而已。虽然不情愿，但也毫无办法。现在只能祈祷他们能够战胜项羽，那样就最好不过。万一他们要是输了的话，那就趁机逃出去好了。

可是……他妈的这种事……

“哈哈！”萧阳不由得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瑞娜问。

“我在笑自己是多么的冷血啊。”萧阳笑得从眼角流出了泪水，“我，身为队长萧阳，居然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靠着曾经队友的死，来侥幸捡得性命啊！”

“萧阳……”瑞娜的双臂从后面环抱住萧阳，“我知道你的不甘心。可是，这却是如今最理性的选择了。不这样想，大家都会死的。”

萧阳没有回话。瑞娜望向黑梦：“带我们去出口的地方吧，黑梦。”

黑梦飞了起来。瑞娜拉着萧阳跟着黑梦走，可萧阳不动，眼睛一直盯着彭飞他们的方向。瑞娜扯住萧阳的半截袖子，系在自己的尖匕首上，操控那尖匕首朝前移动，就这样拖着萧阳走。没拖两步，萧阳突然出声道：“别拖我了。我自己有腿。”

“那你会跟着我们走吗？”

“会的。我已经想通了。聪明的人根本不应该像我那样犹豫。”萧阳低声说道，“毕竟还是自己的生命最重要啊。”

“你没有错，队长。”一直插不上话的罗如志这时候开口了，“他们没有要求你留下来，再说你留下来也没用啊。你完全没有必要自责。”

“嗯……”萧阳的脸上，露出了释然的表情。

-

萧阳等人已经跟随黑梦到达了界墙的出口处。此时，彭飞守护者一行八人的战斗还在继续。

然而仔细看的话，这根本就不能算是战斗。单纯只是轰击而已。项羽一动也没有动，就像一个没有意识的石像一般，任凭那些威力奇大的技能轰击在自己身上。他的身体从表面上看连一点伤痕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