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宝龙只好点头答应了,一路小跑的离开了这边儿。
在楼后只有闫宝书和杜新国两个人时,杜新国选择先声夺人,“我就猜你会来找我的,不过没想到会这么迟。”
闫宝书笑了笑:“陆向北的情况刚稳定一下,我只是没腾出功夫找你罢了。”
杜新国抽了一口烟,“那正好啊,今儿误打误撞让你碰上了,说吧,你想知道啥?”
“明知故问,我就想知道那天到底是谁对陆向北下的手。你可别说你不知道啊,毕竟是你偷偷告诉我的。”
杜新国猛的一拍脑门,“有这回事儿吗?我咋就不记得了。”
闫宝书眯缝着眼睛,“杜新国,你好歹和陆向北称兄道弟那么多年,就算现在不跟着他混了,难道过去的情谊你一丁点都不记得了?”
杜新国笑了,“你别激我,我知道你后面会说啥。”
杜新国可比陈宏兵聪明多了,既然刚才的话没用,那闫宝书也只能直截了当的问了,“嗯,我不激你,不过你肯定也没忘了过去跟陆向北东跑西颠时建立下的感情吧?不然你不会见到我就让我去找他的,对吗?”
杜新国不可置否,耸了耸一撇嘴说:“随你怎恶说吧,我说不记得就是不记得了,至于那天是谁对向北下手的我也没看见,我不止对你这样说,就是前两天来人调查时我也是当着那些人的面这么说的。”
闫宝书猜想大概是辽宁那边和这边的人联手开始调查此事了,“杜新国,其实这件事大家都心知肚明,你就是不说,我也能猜到是谁干的。”
杜新国噗哧笑了:“那你还问我干啥?难道就因为没有证据?所以不敢对那个人下手?”杜新国掐灭了手上的烟,吊儿郎当的朝闫宝书走了过来,到了跟前,他小声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至于你想干啥都随便你,不过要快。……其实,我很早就看出来了,你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要狠。”说完,杜新国迈开大步快速走到楼拐角处离开了。
闫宝书不知道杜新国怎么突然就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他到底怎么狠了?看样子想要从杜新国这里问出那天的事情不大可能了,就算是用阴招,以杜新国的个性来看也未必会说实话,既然是这样,那就干脆去找“当事人”吧。
闫宝书从楼后出来时闫宝龙一副担忧的表情看着他,“哥,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吃饭去吧。”
中午饭吃完以后,闫宝书和闫宝龙回了文工团,又是一下午的忙碌时间过后,闫宝书让闫宝龙自己回了他家,他则是去食杂站上给陆向北买零搭嘴吃,可是这路程才走了一多半,闫宝书突然就想起了杜新国的话,“不过要快”四个字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闫宝书停下脚步,辗转反侧想了好半天,最终还是决定了接下来的要去做些什么。
闫宝书没有去食杂站,而是回了厂矿大院,他在女工宿舍那边找到了正在给石翠洗袜子的顾军。
“你……你咋来了?”顾军显然没料想到闫宝书会来,手里拿着石翠的袜子有些抹不开面子了。
闫宝书笑道:“不就是给媳妇儿洗个袜子吗,没啥丢人的。”
顾军连忙绽放了笑容,“就是就是,那是我媳妇儿,别说给她洗袜子了,就是端屎倒尿俺都乐意。”
闫宝书不过是想给他一个台阶下,结果却引来这么一句让人肉麻的话。闫宝书连忙扑棱了一下胳膊,“肉麻死了,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顾军笑嘻嘻的继续洗袜子,“你咋来了?有事儿找我啊。”
“嗯,我想去找陈宏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