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有关于闫宝书和陆向北之间的流言真是飞遍了城池的每个角落,原本熟识闫宝书或者是知道有这么个人的人都在研究为什么他三十多了还没结婚,起初人们都以为闫宝书忙,身价也高,那不得精挑细选着来啊。可渐渐地,不少人就从这种想法中回味过劲儿来了,直到最近流言传的到处都是,他们才幡然醒悟,合着还真有喜欢男人的男人啊?
尽管没什么证据证明闫宝书和陆向北真的是那种关系,但人言可畏可不是浪得虚名的,三人成虎,没多久闫宝书就觉着自己成为了众矢之的,走到哪里都能迎来一群人异样的目光。二椅子是东北话里骂娘娘腔的,尽管闫宝书并不存在胭脂气,可现在也有人暗地理骂他这三个字。
自从改革开放政策改变以来,闫宝书凭借自己的能力让老闫家以及和他有关系的人纷纷富裕了起来,而别人却仍旧在温饱线上挣扎着,所以,除了那些真的没办法接受的人们意外,跟风大军也迅速崛起,他们骂闫宝书的原因不是因为他喜欢男人,而是因为他有钱。
很快地,在这些流言蜚语的作用下,闫宝书的好友以及和他有过接触关系处的还算可以的干部领导也都纷纷找上了门,这一类人是关心闫宝书的,虽然口头上没有挑明,但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在劝告闫宝书要注意所为的“作风问题”。
对于这些,闫宝书守口如瓶,哪怕是刀架在脖子上也不会说出实情,至于知道的家里人,他们也都和闫宝书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因为他们都是,一旦泄露了,闫宝书这个人可能就要毁了。
情况紧急,完四宁和冯海棠连夜赶了过来,四个人坐在屋里,脸色的非常的凝重。完四宁叼着烟,愤恨道:“到底是谁在外头嚼舌根啊,如果让老子知道了,看我不废了他的。”
冯海棠思索道:“宝书,事情都这样了,你咋想的啊?”
闫宝书抬起头,笑了笑说:“这种事情要讲究证据的,不过就算没证据,这事儿也不是一时间能过去的,就这样吧,我看这两天倒是消停了不少,可能散播谣言的人已经收手了。”
冯海棠惊讶道:“宝书?你是不是知道是谁干的?”
闫宝书耸了耸肩,“知道,不过你们也别问了,我自有主张。”闫宝书双拳紧握,心想顾军你既然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了。
完四宁和冯海棠待到半夜才走,之后陆向北和闫宝书躺在炕上唠嗑,“宝书,你真就一点都不担心吗?我觉着我明天得走,不然继续留在你这儿,估计事情会越闹越大。”
闫宝书知道陆向北是出于关心,但他还是转过身伸手舒展了他的眉毛,笑问道:“你很怕别人说三道四?”
陆向北摇了摇头,“我当然不怕,可是你呢?你这身后拉了多大的阵仗,万一因为我都失去了可咋整。”
闫宝书叹了口气,搂住陆向北说:“事情发展成这样也是我没想到的,顾军这步棋走的太狠了,他对付我我不在乎,可你呢,好歹是他从小长大的兄弟啊。”闫宝书慢丝条理的整理着陆向北胸前开了扣子的衬衣,想了想又说:“向北,如果事情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我早就替你想好了退路……”
“不你啥意思啊?”陆向北抓住闫宝书的手,整个人都显得震惊。
闫宝书顿了顿,浅笑道:“我只是打个比方,如果事情真的没办法控制了,你必须按照我给你的两条路走。”闫宝书见陆向北一脸的怒火,制止了他开口说话,继续说道:“第一条路就是,你和我必须分开,所有的事情我来扛;第二条路就是,你可以去结婚生子,那样流言自然就不会在围绕着你了。”
“放屁。”陆向北气的脸色涨红,“闫宝书,你说这话丧良心啊,我陆向北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咋就遇到事情得逃跑啊?还有结婚生子,你想都不用想,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你比我明白,我明明心里就有你,咋能找个女的结婚啊,这不是辜负了你这么多年对我的心意了?再说了,这样对人家姑娘也不公平啊,那是毁人一辈子啊。”陆向北生怕闫宝书坚持己见,双手用力箍住闫宝书说:“宝书,你就好像我生命的源泉,只要我一想到从前咱两经历过的,我就觉着活着真好,真有滋味,如果你因为别人说三道四就离开我,那我就只能混吃等死了。”
闫宝书鼻子酸酸的,反手抱住陆向北说:“其实,这两条等同于就一条路,毕竟骗婚这种事情我不赞同,可是……如果到时候你走投无路,能忘记我也是很好的选择。”
“你咋……”
“嘘,听我把话说完。”闫宝书叹了口气,“你刚才的话我都明白了,你的心意也全都传达给了我,既然这样,那我们就一起面对吗。”闫宝书嘴上虽然这么说,但闫宝书心里却未必全是这么想的,如果真有那么一天,闫宝书会兵行险招,希望陆向北别让他失望啊。
这个世界上到处都充满了坎坷和困难,但在心意一致的相爱的人的面前,这些困难真的都算不上困难,咬咬牙总有过去的那么一天。闫宝书在这些事情之后,笃定了一个想法,那就是和顾军合作。不过他并没有主动找上门,反而淡定的坐下来喝着茶,直到顾军的急性子忍不住了,再次找上门,闫宝书才表现出非常高兴的样子,和顾军成为了合伙人。
百姓的日子都得照常过,没有人能够指望一条绯闻就能够发家致富的,所以在顾军把钱带来成功购入了建筑材料之后,那些有关于闫宝书和陆向北的流言渐渐弱了下去。不过,这种事情想要全方位的消除是不太可能的,总有那么些人闲的没事可做,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拿出来鞭尸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