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哪怕是二十年的续租,这也就足够骇人听闻的了,毕竟谁不知道,明罗山的水库被河鲶祸害多年,这里面是什么情况,只要是村里的人就没有不清楚的。
所以村委的那些干部们接到通知,抵达村部开会后,得知有人要续签二十年的明罗山水库承包合同后,都是一片哗然。
所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看向提出续租的承包商姜沁渝的眼神,大概都是“姜家这闺女莫不是疯了”的神情。
姜沁渝就是要这些人不相信不认同甚至不以为然,越是这样,她租赁水库的事儿,就越是顺利安全。
之前姜沁渝转手水库和荒山两年,本就是彭万里不要的合同,而且他急于变现给他儿子彭宇强还赌债,所以价格当然就要压下来不少,最后姜沁渝只花了七万八就到手了。
但这回整租,还是从村部手里租赁,价格肯定就不会压得这么低了。
按照村部早些年拟定的价格,是一年五万,这是早些年彭万里承租水库的时候的价格,到现在通货膨胀,所以价格应该要上涨的。
可村部好不容易碰到这样的大傻子,之前还在担心彭家那两年的合同到底之后,这水库就没人接盘了,现在姜家的丫头主动提出要承租,还是一租就是二十年,村部这些人哪里有不乐意的,恨不得立马就将这水库给扔出去呢。
所以一番商议,商定还是按照五万块的原价租给姜沁渝。
这些人还生怕姜沁渝会反悔,就在村部开完会后,立马就有人打印出来合同并且盖上来公章,村部的一众干部们也都在合同上签好了字。
这样高的办事效率,这在平时是绝对不可能的,有时候找村委开个证明,这些干部们都推三阻四踢皮球,这大概是他们同仇敌忾齐心协力的头一回。
不过在姜沁渝看来,这绝对是求之不得了,她也没含糊,立马就在合同上面签了字,然后就直接往村委的公共账户上面转了一百万的租赁款。
拿到了货款收据,这就算是合同生效了,姜沁渝心里那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水库和荒山到手了,问题就解决大半了。
至于梯田,那不属于村里的集体财产,是分配到了各家各户的,想要继续承租的话,就需要挨家挨户去签合同。
但这点姜沁渝也不担心。
因为水库那边的梯田地理位置特殊,不比山下村里的那些平整农田,要种植收割都不是容易的事儿,所以村里的人绝大多数都不爱那一块的梯田,如果有人承租,只要价钱合适,这些农户绝对毫不犹豫地就会租给她,连半点条件都不会讲。
合同到手,接下来就好办了,这回她也不用担心会被人知道她从水库里捞了大批河鲶上岸的事儿了,就算知道了,她已经续租了二十年,合同在手,也不怕会有人把水库抢了去,就是彭万里也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至于姜大伯姜姑姑那边,如今他们自顾不暇,哪里还有余力来她这儿闹,而且就算来闹,她也不怕,她那箱时空垃圾里,可还剩下不少祝咒符呢,只要这些人不怕倒霉,只管放马来试试。
一切进展顺利,接下来就看她系统升到二级,凑足够的积分购买鱼苗了。
姜沁渝带着合同欢天喜地地回了家,正巧看到臭臭跟姜妈蹲在院子里,正拿着刀在剖什么东西。
小家伙撅着屁股,也是一脸兴致勃勃的样子。
这几天臭臭跟姜妈熟悉了不少,可能是姜妈时不时会拿糖果来诱惑他,小家伙已经被姜妈给收买了。
有时候姜沁渝有事外出,这家伙虽然也会追,但只要姜沁渝说让他跟姜妈在家里呆着,他也不会哭,反而屁颠屁颠地跟在姜妈身后跑,已经不复刚来时的陌生和胆怯了。
姜沁渝纳闷:“你俩在干什么呢?”
姜妈抬起头来,看姜沁渝一脸轻松的样子,就知道事情应该是办成了,遂指着那大脚盆里的几只河蚌,道:
“你上回弄的那个小河蚌味道不错,所以我打算把这个给杀了,弄点河蚌肉来尝尝。”
姜沁渝看着那几个大脸盆差不多的河蚌,这才想起来这玩意儿也是之前她从水库底捞上来的,就点了点头,冲着姜妈道:
“您先等等,我把这文件放好就来给您帮忙。”
把合同锁进柜子里,她就戴着一副手套出来了,但这么长时间的功夫,姜妈也没能将一只河蚌给搞定。
很显然,这可能也是姜妈头一回碰上这么大的河蚌,想要杀死这玩意儿可不容易,越大的蚌壳咬合力就越强,所以想要剖开这河蚌如扇面一般的外壳是需要很大力气的。
姜沁渝找来了一把长刀,顺着那河蚌壳的缝隙一点点戳进去,跟姜妈两人齐心协力,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这河蚌给杀了。
两手一掰,两个坚硬的壳子就分做了两边,这时候,河蚌里面的东西就露了出来。
不过,这一撬开,看清楚里面的东西后,母女俩就都愣住了。
在这只脸盆大的蚌壳内,被长刀削开的两瓣贝肉之间,露出了一排排毫无规律形状也各有差异的囊袋。
这些囊袋,就如同刚刚切开的母鸡肚子里怀揣着的一连串黄色鸡蛋卵差不多,有大有小,看起来很是古怪。
姜沁渝下意识地就伸出手戳了一下其中的一个囊袋,结果这一戳,就戳到了一个圆圆的硬硬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