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教授这是看姜沁渝从教室里出来,以为她是选修了这节课的学生,见她追出来,顿时就误会了。
姜沁渝赶紧摆手道:
“不是不是,您搞错了,我不是k大的学生,我是专门在这儿等您的。”
何教授的眼神顿时更加困惑,他在脑子里搜罗了一番,发现自己并不认识眼前这小姑娘,那这小姑娘在这儿专门等他,又要从何说起?
“你是?”
看样子白天在农学院办公室那一遭,这位何教授根本没有留意到后来进门的谭新国和姜沁渝。
想来也是,谁要是遇上那样的倒霉事儿,只怕满心满眼都要被那老桩茶给占据了,哪里还有闲暇心思去关注周围无关要紧的人跟事?
姜沁渝赶紧介绍道:“何教授您好,我姓姜,您叫我小姜就行。”
“是这样的,我听说您这儿有一株大红袍病株,不瞒您说,我对您手里那盆老桩茶很感兴趣,不知道何教授您肯不肯转手?”
考虑到这位教授因为老桩茶心神不宁的,只怕根本不会有闲心应付她这种陌生人,所以姜沁渝也没跟这位何教授兜圈子,很是直截了当地就开口问了出来。
姜沁渝这话一出口,果然何博文就愣住了,他的面上露出惊讶之色,目光更是在姜沁渝的脸上逡巡。
不怪他觉得奇怪,一株病株和健康的老桩茶相比,价格自然不能同日而语,更何况,他的那桩大红袍,已经是病入膏肓了。
不说别人,只说聂文斌那小子,当初看他那大红袍多热切急眼,整天缠着他要买,恨不得直接搬到他家里跟那大红袍同眠了才好。
结果现在呢,一听说他那老桩出了事,还不是一个字都不肯提了,哪里还看得到当初缠着他的那个黏糊劲儿?
现在这个忽然冒出来的小丫头,一开口就要买他的大红袍,何博文听到的那一瞬间,只觉得自己怕不是听错了。
“你刚刚说什么?你要入手我那盆大红袍?”何博文确认地反问道。
姜沁渝没躲闪,很是认真地看着何博文点头,道:“是的,如果您愿意割爱的话。”
何博文这会儿心里只有一个感觉。
这小姑娘莫不是脑子坏掉了,一盆烂掉了根的大红袍死株她都要买,难道她是不清楚他手里那老桩病成什么样子了吗?
想到这儿,何博文神色不由得一凝。
他虽然对自己那盆大红袍的遭遇感到痛心疾首,恨不得将自己锤死算了。
但他还是有良知的,绝对不会为了那点东西就去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