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显着你们张家了,谁不知道啊,张家的院子比王宫还大,就算把南城的百姓都住下,还能空出一半,要不然也不用重新安置了,就在张家的院子里直接钉个牌子算了。”庄文烈的出招总是这么狠辣的不讲情面,特别是看到了旨意上的县侯,变成了关内侯以后,那个脸上已经没有半点好颜色了。
“不失为一个良策。”本来就存了离间之心的橙余抱着膀子,看起了两虎相争的戏码,时不时还给两只老虎加加怒气值,“张大人,你要是真的这么贴心,尚书的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了。不就是个礼部尚书吗?找他的把柄还不容易吗?我串通一下十三房小妾,诬陷他强抢民女,反正我有便宜行事之权,起码能给他先停了职。”
“大人,此话当真?”张东来话说出来,又觉得有些欠妥当,话锋一转,“那庄老头实在可恶,比这个欺行霸市的庄文烈还可恶,竟然敢强抢民女,今天他敢抢民女,明日他就敢抢王位,这种人渣姑息不得。”
“嗯,有道理啊,老张还是你说的深刻,”橙余虽然是回着老张的话,眼神却瞟向了庄文烈,似乎在鼓励着对方说些什么,好挽回局面。
庄文烈虽说是性如烈火,毕竟是官场这么多年,见了这么多人,办了这么事,这些门道哪里还看不出来,这哪里是问罪,分明是宰相大人手头紧了,执法自然就严格了。
“宰相大人,这肯定是这个姓张的肆意诽谤,他为了当这个尚书,什么烂招都用过,大人明察秋毫,可不能被他给骗了啊。”
“嗯,光察啊?”橙余那个赤裸裸的眼神,就差说磨蹭什么呐,赶紧给钱啊。
“宰相大人,你看我这个记性,您十年前在庄家铺子投资的那笔钱,十年的分红,您都没来取,让我给忘得死死的。”
庄文烈立马递上了一张数额不详但异常巨大的银票,率先表明了庄家的态度,你张家献出宅院算什么,那是给国家的,我庄家的钱直接给宰相大人,还帮着宰相大人养了两个儿子,小小张家,可笑可笑,你们拿什么跟我们庄家争。
“这个不好吧?”橙余的大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笑得抬头纹都能挤死蚊子了,还一脸假正经的一边把大额银票收起来,一边说道,“这些投资不急嘛?大家自己人,好说好说,你这个表现就很好,及时的捐款捐物,我看这个关内侯给小了,你俩应该调换一下才好,可惜啊,这事我做不了主,只能看圣上的圣意。不过,兵部代尚书的职位,我还是说了算的。”
可恶,着实可恶,这家伙是打算两头吃,这兵部尚书是自己大哥张东方,这个位置说什么也不能丢,哪怕是丢了,也不能丢到庄家人手里。
“啊,宰相大人,他今天这么一说,下官也突然想起来,十年前您在张家铺子的投资分红,也都没有拿走,您真是贵人多忘事。”
“好说好说,大家都是朋友嘛,”橙余收了两个人的好处,自然也就成了两个人的朋友,甚至亲切的搭着两人的肩膀,仨人好得和一个人似的,“有二位的通力合作,这场天灾,一定扛得住。”
“大人谬赞了,下官不过是本分而已,大人才是先天下而忧,国之瑰宝。”
“老张这人为人虽然不怎么样,但狗嘴里偶尔也能吐出象牙来,在大人的带领下,大家立功封侯,开疆拓土,一统天下,易如反掌。”
“嗳~别这样,别停,继续夸我。”橙余充分发挥了臭不要脸精神,只要我没有底线,你就拿我没办法,只要我没有道德,你就没办法绑架我,君子可欺之以方,我连君子都不做,你怎么欺负我?“哈哈哈,诸位自当勉力,待到那时,诸位都是开国功臣。”
张看看庄,庄看看张,不敢相信两人听到了什么,现在的宰相都这么狂了吗?才赈灾赈了一半,这就等不及要造反了吗?还这么光明正大的喊了出来?
“二位大人不要误会,宰相大人说的开国,是开辟国土的意思。”李剑华恰到好处的垫了一句,才让诡异的氛围变得平静了下来。
“怎么这个眼神啊?”橙余倒打一耙,将脏水泼在二人身上,“不会是对本官的一颗赤胆忠心感到失望吧?还是说二位真的有其他的打算?我听说我那个不争气的弟弟,和二位走得挺近啊?”
“这,这绝对没有的事情。我们庄家对圣上的忠诚,对宰相大人的爱戴,可鉴日月啊。我们庄家连儿子都给大人养了两个。”说着庄文烈又递出了一张数额不详的银票,张东来也赶紧跟上。
“大人,张家虽然没给大人养儿子,但张家给大人养了好几个儿媳妇和媳妇,这是嫁妆,还请大人收下,不然小老儿没法回去交待。”
“额呀~这么一说,咱们三家其实是一家人啊,你看这误会的。咱们家对圣上的忠诚,那还有的说嘛?什么?张老哥非要把自己的体己地送给小弟?这不好吧?你让庄老哥怎么看我?哦,庄老哥也要把自己最好的铺子送给我。这这,不是无功受禄吗?”
“啊~宰相大人,下官突然想起来这几日救灾为先,兵部的事务有些耽搁了,下官这就先去处理国事,少陪了。”庄文烈再线条粗,也受不起一句话一个坑,一坑就是数万两,找个由头就要开溜,临溜还不忘补上一嘴,“礼部那边家兄说暂时没什么事情,其他国家的使节也都算安全,那张大人就留下来陪宰相大人一起赈灾?”
张东来还在心疼钱如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复返的时候,又被庄文烈摆了一道,被钉死在赈灾一线。
“这,大人,下官……”
“好了,本官不是那种为难人的,收了你们好处,自然就是一家人,你去安抚一下各方使节,注意分寸。”
“遵命。”
张东来的临时徒刑,也被橙余亲口解禁,一身愉快的离开。
“主公,张大人吃什么哪?那么开心。”说书人山重查完了那些诡异出现的同行人,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山重先生,查到了?”
“查到了。”
“是何人所为,又是谁在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