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刚才,你戏弄青田的时候。”
“那具尸体很重要吗?”
“庄道鸣,庄文辞的儿子,庄家下一代的领袖人物,我现在怀疑庄文辞刚才负隅顽抗,其实就是为了给那个偷尸体的人打掩护,让我们把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
“这个老东西,还怪精明的。派几个狠人好好的审审他,这老家伙在朝堂五十多年了,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哦,那月染父女是你悄悄放走的?”
“确实存了些私心,我总是预感到玄都城的乌云还没散去,却又说不上来哪里有问题,他们父女太过刚直,得罪人又太多。这点请大哥体谅。”
“嗨,你把大哥看成什么人了,这次你把这么大的功劳扣在大哥头上,就是为了树立大哥的威望,甚至不惜抹黑自己,大哥要是再不懂这里面的情意,大哥岂不是白活了?那个商仲尼,你真的不肯说?”
“大哥为什么总是追着他不放?他已经是个可有可无的人了。”
“你知道大哥会天罡神算,那种真的,要付出占卜者命数为代价的那种。”
“嗯,这个我有耳闻,我那五个爹和我说起来过。说起来他们来,你不觉得他们五个突然就下山云游,也有些奇怪吗?”
“先不说他们五个,先说天罡神算的事情,我给丁姑娘算过,这个你也知道。”
“嗯,天杀星。”
“其实,我也给商仲尼偷偷算了一卦,还是他被关在地牢,你还没回来的时候。”
“算到了什么?”
“什么都没算到,一片空白。”
“那是什么?”
“我强行运功再次强算,结果差点死地牢里面,搞得我气血两虚了好多天,还是什么都没算到。”
“你是说……”
“没错,天命所属,神灵护佑,万法不侵,占卜无问。”
“我去,你为什么不早说?”
“我以为你也算过了。”
“我像是那种没事拿十年寿命算一件事的疯子吗?”
“你还不疯?不是疯子,谁会自废武功?”
“你看出来了?”
“当然,要不然我这么火急火燎的跑下山来干什么?真是为了抢功吗?你是胆子真大。不怕他们看穿吗?”
“问题不大,老商给了我一个通天符,实在不行,我就捏碎了逃命。”
“通天符?他居然有那个东西。等等,这个疯子不会是早就计划好被我算计陷害吧?不然他怎么会提前预备好通天符?”
“有可能,这家伙神叨叨的,那天也不知道是喝多还是他心里不平衡的吹牛。他说商家依然在他的掌握之中。还说让我们小心商春峰,说他爹不是省油的灯。”
“你说什么?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为什么不派人告诉我?”
“嗐,这说不定就是他酒后狂言。”
“哎,你呀,总是这样,大事明白,小事糊涂,我这几日和他那个迷雾一般的爹接触,知道了一些商家的趣事,什么商伯牙以棺为家,道号活死人。什么商叔至其实就是个大草包,聪明归聪明,一点苦功都不肯用,最关键的是这个,商仲尼住在酒坛子里,道号酒虫。他喝醉酒?可能吗?他就住这哪里。”
“啊?可恶,我岂不是又被这小子给骗了?枉我好心好意的救他。哎,遇人不淑啊。”
“装,你又不是庄家人,一天到晚装什么装。你是不是和他暗中有什么交易?”
“哈哈,知我者,圣上。没错,就是我刚才说的,我隐隐的感觉哪里出了问题,却又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我就请商仲尼转到暗处,关键时刻助我们一臂之力。”
“那么,凭借你的直觉,你觉得问题出在哪里哪?”
“说不好,但我总觉得千丝万缕的事情,似乎都指向了梅花囚车里的那个人。大哥,都到现在了,你还是不肯说梅花囚车里那位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