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儿,不可大呼小叫。”主桌上的驿道县令陈嘉辉隐晦的看了陈忠贤一眼。
见陈忠贤着急的看向他,又沉声说道:“有什么事回家再说。”
陈忠贤急得屁股三挪两转,好不容易挨到宴席结束,回到家就将陈嘉辉拉进屋里,急切的说:
“爹,爹,你快想想办法,榆林县传话说,后天元家嫁女,怎么办?怎么办?之前都没有任何风声的!”
“消息可靠?”陈嘉辉一愣,急忙问道。
“可靠可靠太可靠了,你儿子我花了大价钱买通了元家一个下人,不会有假。”
陈忠贤急的抓耳挠腮。
陈嘉辉略一思索,眼底闪着厉光,说道:
“无事,还有明天一天的时间,爹即刻安排人去给他搅黄了。”
两年前,在元家刚受封赏时,京中本家来信,让他给儿子到榆林县元家提亲。
他便托了在榆山书院当先生的大舅子赵怀愉去探口风,没想到元家直接拒绝了。
所以,赵怀愉便出了一个主意,搞坏元家女的名声,让她嫁不出去,只能拖到官配!
既解了元家不识趣的恨,又将元家闺女给陈忠贤弄到手,一举两得。
陈忠贤长得随了陈嘉辉和陈赵氏的缺点,真的不知他上辈子作了什么孽,专捡两人的缺点长。
那张脸,连他这个当爹的都嫌弃。
驿道县但凡有点家底的人家,都没有愿意将闺女嫁进来的。
再加上陈忠贤为人很混,仗势欺人,欺男霸女,名声坏得很。
原以为赵怀愉出手,定会万无一失。
可是,谁知元家女名声坏成那样了,竟还有人敢娶。
“爹啊,您一定要帮儿子啊!儿子我就看上了那个元青珊,非她不娶。”
陈忠贤见自己父亲不知在想什么,摇着他的胳膊急吼吼的叫道。
陈夫人也说:“是啊,夫君,一定要让元家姑娘嫁给贤儿,这也是那位意思。”
说罢,她抬手指了指上方。
陈嘉辉当然知道,这是他在户部当员外郎的堂兄的意思。
他堂兄见多识广,让他这么做一定有道理。
只是还不待他想出应对之策,到了傍晚,赵怀愉快马加鞭来到了驿道县衙,畅通无阻的进了后衙。
“姐夫,姐夫,大事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