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宏才郑重的向周围的邻居拱了拱手,“众位邻居,你们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但我这儿子无能,不成器,是该好好打磨打磨了。”
这话说的义正言辞,叫人无法反驳。
其实,在邻居们眼里,小江大人已经很优秀了!
人长得俊美,还是举人老爷,又在县衙当差。
他们家要是有这样的儿子,做梦都会笑醒。
邻居们不禁感慨,江大人对儿子的要求可真高!
不过既然他这样说了,他们再说什么,就显得不希望人家儿子更好了。
于是纷纷熄了声。
但迟尉晓偏偏不买账,嗤笑道:“切,这姐姐姐夫一唱一和,最终还不是想赶走亲弟弟霸占家财。”
“你胡说,我江丹雪压根本就不是爱财的人,我只是希望自己的弟弟能够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这样也错了吗?”
江丹雪咬着牙根,狠狠的瞪向迟尉晓。
只可惜,她的眼睛上下眼皮都比较厚实,又是小眯眼,这样一瞪,反而让人感觉她眼神诡异。
迟尉晓撇了撇嘴,转身就走,边走边说:“入赘的事都能干出来了,还有什么事干不出来?”
“你站住,有种你再说一遍!”江丹雪咬牙说道。
入赘的事她爹根本没同意,什么叫做出来了?!
“呵,我当然有种,说就说,入赘的事都能干出来了,还有什么事干不出来?
怪道算命先生说,说话咬牙根之人狡猾自私,从不顾及别人,我看,一点都不假!”
江丹雪被对方的话气了个仰倒,指着他结结巴巴上不来话,“啊,你你……”
迟老爷子见状,对迟尉晓说:“阿晓,咱不兴人身攻击哈。”
迟尉晓回身看向迟老爷子,笑道:
“老爷子,我这不过是以牙还牙而已,不过,我还得感谢她的不嫁之恩。”
说罢,转身大步离去。
这女人娶来家里,妥妥的一个搅家精。
迟尉晓是被祖母从小养大的,小时候家里还好过的时候,上过几年私塾,现在在一家粮店当账房。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江逸也不想再挣扎。
他已经平复了心情,淡淡的对江宏才说:“爹,你给我五天时间,我找到房子就搬出去。”
江宏才点了点头,“嗯,男子汉大丈夫,就该顶天立地,自己出去闯一番事业。”
江逸点了点头。
迟老爷子挥挥手说:“都散了吧,别堵人家门口了。”
随后端着饭走向前,对江逸说:“阿逸,饿了吧?先吃饭吧,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江逸看到递到手边的饭碗,满满的一碗米饭,上面铺了厚厚一层肉菜。
在迟老爷子身后,他的小孙子双手捧着一碗汤。
见江逸看过来,他激动的说道:“江叔叔,我们夫子说,让我向您学习,将来考举人。”
江逸闻言,心头一热,眼泪差点落下来。
……
这几天,江逸除了去衙门当差,便是寻房子,只是,每当有了眉目,便又出差子。
他不知道,为何县城的房子这样难租了。
这天,刚出衙门他便碰上了好友柳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