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应该装在里面的冬虫夏草,竟成了一根根形状相近的小树杈。
掌药史也吓了一跳,满脸困惑道:“怎么会?”
萧贵妃从贵妃椅上坐起,宫女扶着她走了过来
翠莲说:“娘娘,您看。”
当看到太医院送来的不是冬虫夏草,而是不知道从哪里摘来、还沾着泥巴的小树杈时,萧贵妃顿时怒了,厉目一横,看向掌药史。
掌药史一个哆嗦,扑通跪倒地上:“娘……娘娘。”
萧贵妃冷着脸,怒斥道:“你们太医院就是这么忽悠本宫的吗?拿树枝当虫草,亏你们想得出来。”
“娘娘息怒,娘娘息怒。”掌药史连连磕头道,“奴才送来的时候,里面确实是虫草,也是亲眼看着装的……绝不敢拿树枝作虫草诓骗娘娘啊。”
“难不成,这虫草成了精,还会自个儿变换不成?”
“奴才并非此意,只是……只是……”掌药史自已也解释不清了。
“只是什么?”萧贵妃厉色道,“是不是你偷拿了?”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就是给奴才一百个胆子,奴才也不敢偷拿娘娘的虫草啊。”掌药史此时汗流浃背,身子伏在地上连头不敢抬一下……偷拿药材已是重罪,更别说偷拿送给萧贵妃的药材了,那是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翠莲说:“依奴婢看,若是太医院故意送错的,那他们就是存心恶心娘娘您,若不是故意送错,那就是他偷拿了。”
“贵妃娘娘,奴才真的没有偷拿,奴才也不知道虫草怎么会变成树枝,一定……一定是哪里弄错了。”
“都到眼前跟了,你还认?”翠莲说,“娘娘,该叫内务府的人来好好审审他,查查虫草被他藏哪儿了?”
“来人!”萧贵妃叫了太监进来,命令道,“把人给本宫先拖到外头去,再把内务府的蒲公公和太医院的掌事叫来,本宫倒要看看……这好端端的虫草怎么就在本宫眼皮子底下,变成了一堆恶心人的树枝!”
“是!”永德宫的太监当即将跪在地上的掌药史架了起来。
掌药史一边喊着冤枉,一边被拖了出去。
萧贵妃也是气得不轻。
太医院要说没有虫草也罢,可既然送来了,却是送了一堆树枝,搁谁谁不气。
于是命宫里的人,打了掌药史几板子先解解气。
翠莲说:“娘娘切莫动气,若气坏了身子,这受累的还不是娘娘您自已吗?”
萧贵妃缓了缓气,听外面没了动静,问:“这就打完了?”
“娘娘仁慈,只打他十板子。”所以眨眼就打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