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仓廪心下琢磨,虽没和江Sir对过阵,但自己年轻体能好,可以采取防守反击的策略,慢慢和他消耗,这是竞技比赛制胜的法宝。自己看了那么多比赛,篮球也好、足球也罢,哪个不是这样?想到这里,荣仓廪心下大定,明显有了底气。
江Sir叫了三个同事帮忙,一个是范同生,给荣仓廪做场边助理,另一个是孙瑾瑜,给江Sir做场边助理,还有一个是教习官白骏勇,当现场裁判。
见到范同生和孙瑾瑜,荣仓廪欣喜,这两人正是昨天在赛场上打抱不平的老范和老孙,他忙笑着打招呼:“两位大叔,真仗义!”
范同生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笑道:“别叫大叔,叫大哥,大叔太油腻。”
孙瑾瑜笑道:“就是,显得我们有多老似的。”
范同生拍了拍荣仓廪的肩膀,道:“你小子也不错,差点把他的王者称号给打了,看他还嘚瑟!”
孙瑾瑜问道:“对了,你真的是教授吗?综合格斗打得不错!”
荣仓廪心说,我硕士还没毕业呢,哪里算什么教授,尬笑道:“呵呵,臭皮囊而已!”
白骏勇招了招手,催促道:“来,比赛开始!别光顾聊了,有话打完再说。”
范同生和孙瑾瑜出了八角铁笼,荣仓廪和江Sir在铁笼中央站定,白骏勇喊了一声,“开!”
荣仓廪采取守势,用边腿低扫,加组合拳试探江Sir的力量、技法和反应速度。
江Sir不像普通选手双手抱架,打得放松写意,大开大合,时而揉身快进,以图有效击打;时而退却回撤,想要诱敌深入,进退从容、虚实难辨。
荣仓廪大感意外,加上技法还不纯熟,江Sir几次找到他的漏洞,突破防线击中他的头部。幸亏荣仓廪反应快速,补防及时,才避免了对手的有效重击。
一对男女搭档从训练室外进来,是吴立坤和路婉明。上午,他们去搜索滨河长廊的监控,寻找古小凡的行踪,发现他躲进了地下管廊。他们下去搜索,管廊里纵横交错,灯光昏暗,没有完善的监控,忙活了半上午,也没找到古小凡,只好回了总署。听说江Sir打比赛,赶过来看看。
来到人群边上,吴立坤拍了一下前面观战的女警肩膀,轻声道:“律小琥,这人是谁?江Sir怎么会和他打比赛?”
“身手不错!居然能入江Sir的法眼。”路婉明已经认出了荣仓廪,没想到他能和江Sir打比赛。江Sir自然不用说,整个总署没几个不服的,平常能够得到他几句指点都受用无穷,更不要说和他打比赛了。
律小琥回头,没有理会吴立坤,冲路婉明俏皮地笑了笑,睁大弯弯的眼睛,夸张道:“你们居然不知他是谁?”
路婉明没应声,吴立坤认出荣仓廪来,顿时怒道:“他还敢跑到总署来撒野,看我不找他算账,打得他满地找牙。”
“呵呵!”律小琥俏皮地笑了笑,“满地找牙的是你吧?”
想起自己被荣仓廪戏耍,吴立坤满脸尴尬,嗫嚅着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路婉明想起荣仓廪早上说话的腔调,心里别扭,不由得轻哼了一声。
律小琥用胳膊肘捅了捅她,“你哼什么?这还入不了你的法眼?”
路婉明不置可否,律小琥弯弯的眼睛,俏笑道:“要不要和他比试比试?”
“要试,你自己试。”路婉明抿了一下嘴唇。
律小琥道:“你们昨天去赛场,没看比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