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战暂停,他松开在她身上的手,弯腰将她打横抱起。
内衣的暗扣不知在何时被人解开,内衣松垮地在肩上吊着,跟着步伐左右轻晃,绥北的夜气温比白日要低了不少,她往他怀里缩了一下,被人垂眸看来一眼,问她,“想看绥北的夜景吗?”
陈眠思绪迟滞,手攥着他腰间的衣服,还没回答就被人抱到落地窗前。
窗外车流不息,光影斑斓,绥北的繁华在夜间一览无余。
只隔着一个落地窗,陈眠双手撑在玻璃上,腰弯了下去,裙摆就跟着往上,隐约露出里面浅粉色底裤,双腿间的白皙又带着肉欲的粉。
这个姿势让陈眠有些心慌,总觉得窗外的人都在看他们,哪怕这是高楼,仍旧觉得有无数双眼睛在窥探两人之间亲密的动作。
她手指蜷曲,因为紧张连呼吸都在颤抖。
“沉……域……”
而身后的人却没有回答她,只是从后拥抱着她,五指掐着她的乳肉。
“让你看风景,喊我名字干什么?”
他感受着她的心跳,另只手在她腿间放肆,深入裙摆,触摸到少女双腿间的细嫩,每一次动作都能看见她手指用力到指节发白,呼吸在落地窗上起了雾,窗外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他们影影绰绰落在上面。
这种光景落在沉域眼里,是让理智断裂的最后一次挥刀。
陈眠听见拉链的声响从身后传来,他们之前的做爱向来都是单刀直入,沉域像是头吃不饱的狼,做不来绅士的伪装,恨不得从在床上的那一刻就开始急速抽插,前戏最多也就是手指,女厕的那次舔也是头一回。
可那些个夜里,灯光是暗着的,陈眠只看得见沉域那双澄澈的眼,汗珠砸在她脸上又被他的吻覆盖上去,下身的抽插激烈,上半身的动作却温柔。
一边想弄碎她、一边又心疼她。
那是以往每一次做爱,沉域给她的感受。
而这次不一样,这次的沉域是温柔的,温柔到贴上来的动作都小心翼翼。
他只拉开了校裤拉链,却没脱下裤子,只是紧贴向她,亲吻从她脖颈处落下,细细密密地像是绥北雾一般的雨,似有如无,又缠绵得空气都变得黏稠。
情潮翻涌间,沉域凑近过去,亲吻她被打湿的鬓发,喊她,“陈眠。”
陈眠只觉得自己似乎在梦中,意识混混沌沌地被浪潮推着往上,被他吻过的地方都像是淋了场雪,唇瓣离开被风一吹就是雪化般的湿凉。
“感受到了吗?”
“蝴蝶,飞到了你身上。”
随着他落下的声音,是胸口重新被握住,心脏被或轻或重地揉捏,跳动的频率似乎都被沉域所掌控,她被重新抱起。
被打扫过的房间四处都是整洁的,雪白的沙发上铺了张长毛绒毯,像是堆积的大雪,而她被放在了雪堆上,双腿被打开,沉域单膝跪坐其间,膝盖顶着她想要并拢的大腿,校裤的面料碰撞着她浅粉色的底裤。
陈眠呼吸都仿佛被摁下了暂停键,手指陷入绒毛之中,想要紧攥,却无法掌控。
她睁开眼,看见沉域解了上衣几颗纽扣,又从口袋里抽了因为消息而不停亮屏的手机,丢在一旁时不知碰到了哪里,扩音器位置有音乐流淌了出来。
男声咬着法语唱着暧昧的腔调。
陈眠忽然觉得很渴,她伸手想要去拿茶几上的玻璃杯,却被人拦住了手腕。
沉域近乎有些无奈地笑了声,“我想和你做爱,你却想喝水,行,我伺候你。”
杯子是空的,他姿势都不带换一下,陈眠听见冰块掉进杯子里发出的声响,然后腰被人揽着,水杯就被送到她唇边。
漂浮在水面上的小冰块儿被咬在齿间,水痕暧昧地溢出来。
沉域的眼神幽深,见她喝完,杯子往桌上随手一放,玻璃与玻璃之间发出清脆的音。
搁在一边的手机暧昧的每一句间暧昧地咬着同一个词:l&039;aour
陈眠咬在嘴里的冰块儿像是打在身上的清醒剂。
含糊不清地问沉域,“是法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