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你为什么这么不相信我,就算我把心掏出来也于事无补吗?
起因是他也发现了那支口红,立即便向她解释了,这是在宴会结束时,他撞到了一个女人,可能是那时候不小心掉进去的。
江念却满不在乎一般,笑着说没关系。
他沉默了许久,问她,是真的没关系,还是不在意他有没有出轨,只要彼此稀里糊涂的过下去也就罢了。
江念说,本该如此。
她真的对他一点信任和安全感都没有。
不知是对她的气闷还是对他自己所做不够的挫败,江年留下那句话后就摔门而去。
如今他僵硬地抬步,还没有走到灵位跟前就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念念
念念
我来了
他慢慢蹲下身,伸出手抚摸骨灰盒,深情得像这些年来时时刻刻地抚摸她那样。
江年,够了。江之毓叹息一声,这两天他仿佛老去了十多岁,连头发都有些花白起来。让你妹妹安心的走。
江年枯坐在室内,短短十几天里他就把自己折磨得形销骨立,颓废不堪。
父母的痛苦不会比他少,于是为了让他们少操劳些,江年按下自己想要发疯的心绪,处理了江念的身后事。
如今尘埃落定,他将一切安置妥当。也该去找江念了。
念念,我不会让你一个人走,其实一直以来不是你不放过我,而是我要和你纠缠。他拿起自己的手枪,抵在额头上,哥马上来陪你。
他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却没有他意料中那般中弹弹夹里竟然是空的。
你看,我说他神志不清了吧,连枪里的子弹给人卸了都察觉不到。
江年放下手,看向声音的来源,下一秒一个美艳张扬的女人推门走了进来。
他皱眉:是你?这个女人他并不陌生,因为她是他生意合伙人的妹妹:雨霖铃。
是你卸了我的子弹?那就冤枉我了,我可没有那么好心。她玩味地笑笑,侧身让身后的人进来。
江年的瞳孔蓦地放大,他日思夜想的那个人就出现在他眼前,神色不辩地看着他。江年几乎是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虚弱的身体却让他连滚带爬到她面前,他用劲全力地抱住她:念念,你还活着?
是,我还活着。
江年头一次落了泪,可还没来得及问她发生了什么,冰冷的枪口就抵在他的额头,逼着他往后退。
江念讽刺地一笑:江警督,你背地里调查我,留在我身边当卧底,还口口声声说爱我,事到如今,何必再惺惺作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