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激动地道:&ldo;一定是他,除了云尘,试问在鹰星上谁可以如此神通广大,为叛军提供源源不断的支持?如果不是云尘,为何他可以料定赤候峰的远征军必然落得个大败而归的下场?巴尔扎刚投降不久,为何如此轻易地就进入了军部总署基地?你不要忘了,现在是什么时候,云尘是怎样一个老谋深算的人,一个刚刚投降的叛党怎会在这个关键时候在此出现?&rdo;
海木翩的脸色不断剧烈变化着,道:&ldo;可是你别忘了,云翼和你亲自参加过森林星剿灭叛党的战役啊!&rdo;
我冷笑道:&ldo;你也别忘了戴维斯说过的话,那时三眼生物完全占领了沙岩星球,巴尔扎流亡在外,云尘已经失去了对叛军的控制权。&rdo;
海木翩呆呆地看着我,半晌才道:&ldo;你的分析确有道理,原来云尘早就预谋发动政变了。&rdo;
&ldo;贵族的精神,要世代传承,贵族的文化,永远是这个世上最高贵最完美的东西。&rdo;
云尘的话清晰地回响在耳畔,我一拳砸向方向盘,愤怒地呼道:&ldo;云尘为了自己的私人野心,以民主革命的名义欺骗了多少无辜的平民!多少人怀着赤诚的理想逃赴沙岩星球,却被卑鄙地愚弄,用他们的血水和尸骨,成为云尘向上攀爬的阶梯!云尘实在是太冷酷卑鄙了!&rdo;
海木翩一言不发地踩响油门,向军部总署基地的大门驶去。
我情绪激动地呼道:&ldo;难道你现在还要投靠云尘这个畜牲吗?&rdo;
海木翩淡淡地道:&ldo;天石,现实一点吧。无论云尘是一个怎样的人,投靠他是我们唯一的活路,没有其他的选择。&rdo;
我怔怔地望着海木翩,他、朴霄或者是云尘,才是真正可以叱吒权利世界的人,而我,永远都无法登上这个险恶无情的舞台。
海木翩摇下车窗,向守门的士兵递上通行证,道:&ldo;天石,别再多想了,难道我们自己的安危不比别人更重要吗?何况,万不得已之时,我们还可籍此要挟云尘,成为手中的有利砝码。&rdo;
我缓缓地摇摇头,推开车门,道:&ldo;我不进去了,恕我不能履行对你的承诺,再见,海木翩。&rdo;
车外大雨如注,天地间一片苍茫,白亮亮的雨点狂乱地打在我的身上,冷飕飕地直贯心底。
海木翩不可思议地望着我,沉默了良久,道:&ldo;好吧,那我自己进去了。&rdo;
我抹去脸上的雨水,大步而去。
海木翩的呼喊声从身后传来:&ldo;天石,虽然我无法理解,但我尊敬你。&rdo;
我摆了摆手,灰茫茫的前方,风雨飘渺,冰冷的雨水流入唇中,是苦涩的滋味。
整整一天,我都把自己埋入曼丝芙火热的胴体中,在男女欢爱的热潮中,暂时忘却这世间的丑恶。
蕴丽莎参加政府的紧急会议还未归来,在这动荡不安的非常时刻,个人的力量,又是显得多么的渺小。
我轻轻挣开熟睡中的曼丝芙,开始进一步修练嘉禾大师的古武道心法。
房间的门忽然被推开了,蕴丽莎湿漉漉的长发凌乱地搭在肩上,一脸沉重地道:&ldo;天石,朴霄和云骊今天宣布订婚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