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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第1页）

带我们去那儿。后来，我回家换鞋，这就使我晚了一步返回洛弗家。然而你刚发现

他家出事，我也就赶到了。那天晚上的事，我到死都记得清清楚楚。&rdo;他拿出一包

没有开封的&ldo;骆驼&rdo;牌香烟，打开后取出一支叼在嘴里，但并不立即点火。

&ldo;我记得那儿有一个女孩，&rdo;他说，&ldo;但我并不知道那就是你。这些年来，你

就一直怀着这些压在心头的悲伤记忆?&rdo;&ldo;是的，&rdo;我说，&ldo;是这样。更糟糕的是

我失去了莎莉。&rdo;我对我自己声音中流露出的厌恶情绪颇感意外，&ldo;打那天起，我

就很多年没有见到她。

而他们又不让我到医院看望她。喔，从此她就得远离我们呆在那所艺术学院里。&rdo;

&ldo;然而她并没有。&rdo;伊萨克接过话茬说道。他点燃了香烟，然后往杯子里猛地倒入

白兰地。我意识到他将要醉了。&ldo;嗳，乔安娜，&rdo;他说，&ldo;我得设法消除你的敌意，

你会改变看法吗?&rdo;&ldo;你来试试看。&rdo;他浅浅一笑，说，&ldo;正如他们所说的，那是

一个阴郁的暴风雨之夜‐‐说得确切一点，是德斯葬礼仪式后的第二夜。由于气候

的缘故，德斯的葬礼显得格外阴森恐怖。我坐在起居室里，准备开怀畅饮一番。我

的住处离韦尔斯医院很近，当然，德斯一家都在那所医院里。这时，传来一阵敲门

声，我打开门，是莎莉站在那儿，神色紧张凄楚。她并没有被获准出院，她是穿了

一件大衣逃出来的。

&lso;我不愿意回到那幢房子里，&rso;她说道，&lso;我不愿意回到她身边去。&rso;她全身

湿透，浑身发抖。我赶快上楼帮她在浴缸里放满热水，并给她拿来一些干衣服。我

下楼时，发现咖啡桌上那瓶威士忌酒‐‐我恰好开始喝的那瓶酒‐‐已经所剩无几

了。庆幸的是，莎莉的胃开始受不了。当我扶她上楼来到盥洗室后，她马上跑到抽

水马桶边猛烈呕吐起来。不知怎么搞的，呕吐完后，她的牙关紧闭‐‐我想那情形

就像一条扭得太紧的铰链。

&ldo;不管怎么说，我是和一个与我没有任何关系的13岁女孩在一块。她身穿医

院长袍，烂醉如泥，极需帮助。我想去叫一辆出租汽车，以便能够送她去急救病房。

但一听到要送她回医院，她突然变得歇斯底里起来。她拼命地撕扯电话，拼命地抓

住我，发出非常恐怖的声音。于是我给了她一记耳光‐‐电影里治愈歇斯底里的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