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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1页）

她脸上闪出兴奋的光芒，&ldo;是啊，我还有泰勒。自从离开斯图，离开那幢房子，

我又创造出了像样的作品。情况开始明朗起来。你见过第十四街上我的画廊吗?&rdo;

&ldo;那自然了，我一直关注着它。其实，我昨晚还告诉克莉&iddot;普尔，我非常欣赏门外

母狮颈上戴的圣诞花环。&rdo;莎莉眉毛向上一扬，&ldo;那只狮子目前是妇女作品展馆唯

一值得赞赏的东西。那地方现在是个累赘‐‐都是一些70年代的关于女性象征的

作品。毫无疑问，克莉已经丢掉了她的品位、判断能力。不管怎么说，那儿将很快

会焕然一新的，那儿将有一个新主人。&rdo;&ldo;新主人?&rdo;我重复道。

&ldo;是的，他是一位外科医生。我在圣大非时，接到了房地产经纪人打来的电话，

他们在四处找我。经纪人说有个女人想把画廊买下来，作为圣诞礼物送给她的丈夫。

是付现金，不用讨价还价。我昨晚回来时就顺道到那儿签了合同。&rdo;&ldo;克莉呢?&rdo;

我问，&ldo;难道她已经同意了吗?&rdo;莎莉迷惑不解地望着我，&ldo;嗨，她只是负责管理，

我才是业主。不管怎么说，这对克莉有好处‐‐让她从那温暖的蜗居里跑出来见识

一下这个讨厌的光怪陆离的艺术界。不要这样望着我，乔。20年来，我一直维持

着克莉&iddot;普尔的生计。如果这位好心肠的医生不出现，没准我还会继续资助她20

年。但这桩生意从天而降，正像一块被时间改变的告示牌。&rdo;&ldo;是上苍赐福吗?&rdo;

我问。莎莉露齿一笑，&ldo;是的，是这样‐‐上苍赐福。&rdo;&ldo;唔，&rdo;我说，&ldo;罗伯逊&iddot;

戴维斯说过，无视别人的命运对他们来说无异是精神上的自杀。&rdo;&ldo;听起来蛮不错，&rdo;

莎莉说，&ldo;我希望罗伯逊&iddot;戴维斯，不管他是谁，告诉克莉我卖掉了画廊。当她听

说此事，我真希望罗伯逊来替我和她交涉。&rdo;她站起来伸个懒腰，&ldo;言归正传。现

在，乔，让我们进健身房健身吧。你从不知道自己会在何时遇到种马般的男人吧?&rdo;

玛吉健身馆开业时，人们对更衣室的优点做了大量的宣传。那位女设计师别具匠心，

把更衣室的光线设计得很柔和，可使&ldo;人们对自身的缺陷予以宽恕&rdo;。我慢慢地穿

上紧身运动衣，心想那位设计师是多么地仁慈。然后我抬头打量莎莉&iddot;洛弗。

莎莉赤裸着身躯，43岁了，身体仍保养得很好。全身上下呈棕褐色，没有下

垂松弛，没有多余的脂肪，一切是那样的完美无缺，无懈可击。她套上紧身裤，转

过身来面对我。&ldo;准备好了吗?&rdo;&ldo;早已准备就绪。&rdo;我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