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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秦徵&ldo;嗯&rdo;了一声，却没发出声音。

张妈看他点头，忙说：&ldo;别点头，发着烧点头的晕得很。要不要喝一点稀粥，喝就眨眨眼睛。&rdo;

秦徵笑着眨眨眼，他的眼神因为发烧而显得呆滞，但本身长得好，这么眨一眨，乖巧的模样把张妈-的心都萌化了。

秦徵喝了一碗白粥，感觉好多了。

张妈一上午都在主卧，也没人指责她不应该，她胆子就大了起来，索性就待在主卧，把浴-室和房间的卫生做了下，下午太阳西斜，又把窗帘全部打开，方圆几里就这一栋别墅，顺着窗子放眼望去，全是无尽的绿意。

&ldo;张妈，我想看看新闻。&rdo;

他这种情况，应该算得上是失联吧，虽然深知关昱礼能摆平媒体和剧组，但他还是想知道外界获悉的到底是什么信息。

这可难倒张妈了，为了维护客户方私人信息，她们这些临时雇佣的家政，虽然签订了保密协议，也是不允许携带通讯产品的。

家里也没用电视投影和电脑之类的东西，只有几个保-镖有手机，她哪里敢去借。

见她为难，秦徵便说算了。

&ldo;秦先生。&rdo;张妈迟疑了一会，安慰道：&ldo;你放心，我今天送饭他们没说什么，只要我继续在这帮佣，就保证不饿着你。&rdo;

秦徵看着张妈，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能这样对他，挺让人感动的。

张妈却会错了意，以为他不明所以，解释道：&ldo;关先生关着你，还叫我不用送饭，他当时的表情可吓人了，像他这样的人，气生完了哪里还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呢，反正到时候他就算是追究起来，我也能狡辩，因为我那会只问了晚饭送不送，呵呵。&rdo;

秦徵被张妈夸张的表情给逗笑了。

有种苦中作乐的意味，却并不难受，就像枯井底淤泥中的野糙，也能在每日捕捉那一瞬而过的阳光。

而心中窒息的闷痛，咳两声就好。

晚饭喝了一碗冬瓜汤，秦徵发了一身汗，张妈给他量了体温，退到了37度以内。

本以为年轻人生病好得快，只要退下来就是在恢复，哪里知道第二天一早，张妈发现他又在烧，还是39度。

照前天一样的药量，张妈加了退热栓，护理知识她在公司接受过培训，以前在雇主家也端屎端尿的照顾过病人，可秦徵坚持自己用药，张妈苦笑着摇头，我要有孩子只怕跟你一样的年纪，这有什么害臊的。

秦徵自己去卫浴间塞了退热栓，其实他之所以发烧，绝大部分原因是后边被伤着了，昨天用湿纸巾清洁还抹出了血丝，这个部位的伤太难为情，他没好找张妈要伤药抹。

跟昨天一样，傍晚烧退了，张妈夜里起来一趟，去楼上看看秦徵的情况，推开门就听到卧房里传出闷闷的说话声，她以为是关先生来了，站在门口听了一会，才听出是秦徵在说胡话。

惊恐的吼叫：&ldo;……你们别过来……恶心……滚！滚开！&rdo;

愤怒的咆哮：&ldo;你才是狗！你们都是狗！是畜生！&rdo;

绝望的低泣：&ldo;……他不会来的，他登机了……他在医院陪他的爱人……&rdo;

神经质的反复强调：&ldo;……忘掉他，对！忘掉他，忘掉他……忘掉他，忘掉……&rdo;

张妈听说过有演员入戏太深，此时听到的呓语，她更愿意相信是秦先生沉浸在戏里没走出来。

第二天一早，张妈找了那个跟她说过话的男人，&ldo;秦先生高烧不退，有三天了。&rdo;

男人皱皱眉，不悦道：&ldo;怎么不早说？&rdo;

张妈：&ldo;……&rdo;

没一会医生来了，照本宣科的听诊量温度，也没多检查，配了针剂给挂上，走之前给病人留了一支消炎软膏。

跟医生一样，保-镖们也是见怪不怪，关先生只交待了让他们把人看着，也没说大事小事都必须报备，人都有察言观色的能力，主人是怎么样的态度，下人相应的也就是个怎么样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