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们讨论这些事时,一边对月香坊的姑娘们露出厌恶,一边兴高采烈,让祝温卿认清楚自己地位,别不知天高地厚,说什么司世子就喜欢和她待在一起。
秦韵脾气爆得直接摔了下椅子,吓得小娘子们纷纷闭上了嘴,唯独梁月藐视了一眼祝温卿,居高临下坐在自己位置上。
经历完一切的祝温卿:“……”
有些莫名其妙,还有些好笑。
秦韵担忧地凑到她跟前,小声询问:“卿卿?”
“没事,我巴不得司世子不来呢。”
秦韵点了点祝温卿额头:“你是不是傻,司世子不来,你就要一个人打扫完那么大的院子!”
她看着祝温卿漂亮眼睛下面的浅青色痕迹,脸上痛惜,低骂了声:“你这个小傻子。”
祝温卿:“?”
你为何突然骂我?
她刚要问,秦韵不知想到什么,脸上浮现出喜悦,得意扬了下下巴,回自己座位了。
祝温卿: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午后,金乌展露,老夫子安排小娘子们自行行动,写一篇春来百寒退的观赏感。
小娘子们一众哀嚎,为什么会有这么离谱的课程。
老夫子笑眯眯,说是为大家增加情趣,顺便挥了挥手中的jie小娘子虽抱怨,但也无可奈何,纷纷结队出游。
国子监也不大,小娘子们四处转着,不一会,大家发现都不约而同在同一处停下。
四月份的天,大部分花还处在凋零状态,唯有南苑的紫楹花在大片大片盛开。
小娘子们慢慢汇聚此处,祝温卿也是第一次来到紫楹花树下,眼睛露出诧异、喜悦。
“好看吧,我听阿爹说是十五年前一位名震上京的才女种下的这片紫楹花海,当时就引得无数文人墨客前来提笔作画,而后更是一直流传至今。”
秦韵讲诉紫楹花的来历,梁月旁边的一个小娘子见祝温卿一副没见过什么世面的样子,嫌弃道:“这就惊喜得不行?怕不是不知道这只是那位才女其中一处小的佳作吧?”
祝温卿勾勾唇角没有回复,那小娘子冷冷笑了一声。
秦韵爆脾气:“你在说什么!卿卿会得可比你多得多了!上次你考试又得了丙,有什么资格嘲笑别人!”
“你!”
眼看两个小娘子就要吵起来,藏在紫楹花树下的梁月突然出声:“不知祝温卿你棋下的如何?不如我们来下几盘棋玩玩?”
祝温卿素来喜静,不会参合到她们口角之中,但看着秦韵气的脖颈都变红的样子,觉得自己要是不比较比较,秦韵怕是会被自己气死。
“好啊!”
祝温卿脆生生答应,提步朝祝温卿走过去。
看热闹的小娘子们互相对视一笑,跟谁比不好,跟梁月比,梁月在上京可是出了名的才女。
而且,司世子还在呢,祝温卿这次算是丢脸丢到家了。
祝温卿并不知道司桁什么时候来的,待走到跟前她方才发现司桁,呼吸微微一滞。
司桁端着一杯茶水,垂头凝视棋盘,眼皮都没有掀,仿佛当她不存在似得。
祝温卿感受到司桁对她的忽视,心里甚至欣喜,清脆开口:“那就请梁姑娘指教指教了。”
此时的梁月一心想让祝温卿败下阵来,并不知道,祝温卿在西陵打败无敌手,更是得了当今棋圣的真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