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刚才祝温卿意外之外的出现,让他觉得是梦,明明她就在那里。
祝温卿怎会来找他。
祝温卿只会厌恶他。
他就是个烂人,就该这么堕落下去,与祝温卿本该是两个世界的人,与祝温卿喜欢的类型也应该是两个世界的人。
纵使他伪装了,可骨子里依旧是那个偏执、蛮横、疯狂的司桁。
但没想到,他都这般了,觉得出现的祝温卿是个梦,看见有男人想碰祝温卿,他依旧受不了,就算祝温卿是梦,谁也没资格碰她。
灰暗的房间,月光透过窗户缝隙洒进来,唯有窗户往里半寸的地方有光线,其余地方都是黑的。
祝温卿双手被司桁反锢,拉过头顶,紧紧压在门上。
“你真的是祝温卿吗?”司桁小心翼翼问,祝温卿皱眉,她当然是祝温卿,可她还未回答,司桁自嘲般下来,“祝温卿怎么会来找我呢?”
少年半分醉意,昔日勾人的桃花眼充满委屈,头低低垂着,像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小狗狗。
祝温卿心里发软,她从未见过司桁这般。
司桁在她的心里是强大、霸道、不讲道理。
他可以呼风唤雨,可以随意定他人生死。
原来,他也会伤心,会难受。
祝温卿沉默,看着垂着头的少年,手鬼使神差放在司桁头上。
少年出身金贵,全身没有一处是不惹人喜欢的,连头发都是异常柔软。
她摸着少年的头发,像是哄着失望的狗狗:“司桁,回去上课吧。”
语气温润,像是从温水里泡过,司桁浑身酥麻,顿时抬头直勾勾盯着祝温卿。
祝温卿又说了一遍:“司桁,回去上课,好不好?”
姑娘的声音软软,司桁只觉得心里在冒泡泡。
司桁脸又往跟前凑了下,祝温卿处于反应往门上靠,但两人的距离近的好似鼻尖碰鼻尖,祝温卿清楚看见司桁亮晶晶的黑眸里应着她的影子,憨甜的酒味洒在她的唇瓣上。
“你真的是祝温卿吗?”
少年欣喜若狂,但又害怕这是梦。
祝温卿在哄他吗?
祝温卿心里越发松软。
“卿卿喜欢秦敬礼吗?”司桁又问。
祝温卿明显感觉到司桁拢着她的手一下就紧了。
司桁这是在紧张吗?
但还是诚实地摇了摇头,不喜欢。
“说出来。”司桁不满道。
他这是什么习惯?
什么都要别人亲口说出来,亲口承认。
算了,别跟一个醉鬼计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