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温卿走走停停,时不时还跟小贩交谈,方向看着与平日里回家方向相同,暗卫们略微放下心来,但再抬头,上一刻还在跟小贩交谈的姑娘没了人影!
暗卫们慌了!脚步不自觉在众多商铺中游走。
东南茶楼的雅间,祝温卿看着暗卫们不动声色的寻人,眼神慢慢暗下来。
果然,是暗卫。
她身边从小就跟着暗卫,自然熟知暗卫们的行事风格。
平日里没有资格出现,只有目标出事,他们才会露出蛛丝马迹。
祝温卿心冷了下去,可脸上却是轻柔的笑容,声调颇大,似乎生怕别人听不到似的。
“秋蝉,你莫要贪吃!”
秋蝉吃的脸颊两侧鼓鼓,听到自家姑娘无奈叮嘱,嘿嘿笑起来,祝温卿见状,也笑起来。
茶楼下的暗卫闻声看去,待看清祝温卿后,放下心来,再次隐藏在无人问津的角落里。
祝温卿余光注意到这些,扬起的嘴角又拉平一些。
一夜归入,待午时,换班的暗卫来了。
司家世子房内,被换下来的暗卫正在禀告祝温卿今日所有行踪,司桁散着头发,衣衫懒散披在身上,手持墨宝,画着一副美人泛湖游船的画。
“祝姑娘一日行踪就是这样,只是”暗卫话一顿,司桁笔未停,淡淡问,“只是什么?”
“今日戌时,我们曾跟踪过祝温卿半盏茶的时间。”
司桁手一顿,一屋子的暗卫齐刷刷地跪下去。
“后来你们是怎么找到卿卿?”司桁幽幽的问。
暗卫声音颤抖道:“祝温卿在茶楼说话声音略微大了些,我们听见。”
卿卿说话一向温柔,从未声大些。
司桁嘴角翘起来,想到祝温卿昨日问他的话。
“世子,你知道吗?”
“下去吧。”
暗卫表情一愣,没想到司桁会如此宽容。
司桁说不上是好人,但也不是坏人,对待下人他从未苛责,只是在祝姑娘的事情上吹毛求疵。
暗卫退下去,司巳开口道:“世子,是不是要?”
“你也察觉到了?”司桁问。
司巳抿了下唇角,严肃道:“世子,昨日到今日祝温卿行为的确有些古怪。”
司桁缓缓笑起,望着窗户外面的月亮:“她呀,一向聪明,可是,我放不了手。”
司巳沉默。
司桁固执地就是不退步。
空气凝了一瞬,房门被敲响。
“桁儿,你睡了吗?”长公主的声音响起。
司桁拉拢了下衣裳,前去开门:“母亲这么晚怎还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