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家暗地里派了不少暗卫守着梁月,就怕梁月因一时骄傲毁了梁家前程。
在司桁不断逼近梁月,梁月拼命藏起自己的脸时,守在梁月身边的暗卫冲出来,与司桁周旋起来。
司桁杀人从不留情,他手上沾染的人命已经数不清,暗卫纷涌而来,他像杀急眼般所到之处全是鲜血。
突然,一抹血窜到祝温卿的脸上,祝温卿尖叫一下。
温热的血,浓烈的令人作呕。
祝温卿顷刻挣扎起来。
“放我下去!”
祝温卿也变得狰狞起来,司桁急忙安抚祝温卿,单膝蹲在地上,暖心哄道:“没事,没事,卿卿,别怕别怕。”
可此刻的祝温卿丝毫听不进去。
鲜红的血仿佛让她看见她母亲去世时喷出来的那口鲜血。
母亲当时的血直接喷在年仅六岁她的脸上。
她闭眼前映入的是她母亲不甘、懊悔的表情。
“没事没事,真的没事。”司桁紧紧抱着祝温卿挣扎的身子,将她的头贴在他的左胸膛上。
司桁不耐其烦一遍一遍重复,陷入恐怖回忆的祝温卿逐渐得到好转。
他害怕吓到这样的祝温卿,脸上的杀意努力藏起来,但他又不许祝温卿抬头看此刻的他。
卿卿就应该和活在阳光里的那些人待在一起,而不是此刻的他。
即使此刻这样凶残成性的他是为了祝温卿,他也不愿祝温卿看到这样的他。
祝温卿躺在司桁怀里,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暖暖沁入她的心脾,她越发贪婪这份温暖时,感觉到司桁身子颤了下。
“司桁,你怎么?”祝温卿着急问。
司桁声调未变:“无妨,我带你离开。”
之后,她感觉到脸上血迹被人擦去,她安稳待在司桁怀里,直到秋蝉、冬蝉的声音响起,她紧绷的神经顷刻松散,昏迷在她们的声音里。
翌日,晨起的微光散在床边,祝温卿缓缓睁开眼睛,昨夜恐怖之事像烟雾一般争相恐后浮现在脑海里,她恍惚下,打碎旁边放着的茶盏。
破碎的茶盏惊醒守夜的冬蝉,冬蝉看见祝温卿,一下就扑到祝温卿身上。
“小姐,您醒过来了,吓死奴婢了。”
祝温卿抬手捂着自己眼睛,想到司桁,询问司桁近况。
秋蝉擦着泪道:“昨日马球原本结束,司世子将您带回来之后,就直接下令封住整个马球营地,不许任何人出去。”
“是梁月要取我眼睛!”祝温卿指控道!
说话太急,拉扯到左脸颊,左脸颊经历一夜消肿,但红肿依旧清晰可见。
冬蝉望着那红肿,心里生出无尽怨恨!
梁家嫡小姐如何!
就能欺负她家姑娘!
“小姐,我这就去给司世子说。”冬蝉气得浑身发抖,她家小姐从未受到如此侮辱。
冬蝉走的急,未见祝温卿眼里的不解。